李玖大笑,笑罢解释什么。
四个大人、一个孩子都进了屋。
李玖拉开提包让父母看。李母身子摇晃,欲晕倒,李父和李玖从左右扶住了她。
李父和罗一民共同用一根行李绳捆扎提包。
李玖又找到了一条绳子,指父亲的腰,指罗一民的腰。
人行道上。罗一民和李父一前一后,用木方子抬着提包在走。两人腰间各系了一圈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都系在提包上。
李玖、李母和小刚走在两旁,李母手里拿着长炉钩子;李玖肩上扛着大号擀面杖。
有路人驻足好奇地看他们。
他们一行人进了储蓄所。保安手持电棍上前干涉,李父和罗一民只顾从腰间往下解绳子。
胆小的人们惊慌躲避,有人甚至夺门而出。
李玖解释着什么。
一位负责人绕出柜台,半信不信地蹲下,摸提包;罗一民也蹲下,拉开了一段拉链。
那负责人赶紧拎起提包,另一只手往柜台内请罗一民。
一名女工作人员拿起一块牌子跑出,挂在门外。牌子上写的是:暂停营业。
李玖上班的街道小工厂。李玖哼着歌回来了,坐在自己的工作台那儿糊纸盒。
有女工不满地说:“还没事儿似的唱呢!”
厂长走过来严肃地说:“李玖,没你这样上班的啊,动不动就旷工,还经常迟到早退的,连假也不请一下。没人批准你上午参加活动了,下午就可以这时候才来,这都快下班了!”
李玖:“厂长,今后我一定改!”
厂长:“我得从今天起就对你严加要求,扣你两个小时工钱!”
李玖:“扣吧扣吧!应该扣嘛!把以前迟到早退的钱一总都扣了吧!”
厂长:“你明明有错,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你怎么还说气话呢?”
李玖:“厂长,我没说气话。大家看我样子像是在生气吗?我是在高高兴兴地说呀!那什么,厂长,为了表达我接受批评的诚意,下了班我请姐妹们全体吃饭,咱们去最好的饭店,点最贵的菜,行不行?”
厂长困惑地看她,又看大家。
众女工异口同声:“行!”
厂长严厉地说:“不行!”
一片寂静。
厂长:“今晚我有事儿!”转脸对李玖请求似的:“玖子,你请客,少了谁也别少了我呀,就改星期天吧啊?”
李玖连连点头,大声地说:“都听清了,厂长让改在星期天了!”
林超然家住的那条小街。骑着自行车的林超然迎面碰上了静之,下了车。
静之:“哪儿去?”
林超然:“上班啊。”
静之:“糊涂了?今天星期天。”
林超然:“工作方面的事,去一下办公室。你什么事?”
静之淡淡地说:“星期一我们学校那件案子开庭,我告诉大爷大娘一下,希望他们一块儿去听。”
林超然:“为什么让他们去听?”
静之:“我是那小青年的辩护律师。”
林超然:“律师?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需要律师替他辩护?”
静之:“非得大人物犯法,才有请律师辩护的资格呀?”
林超然:“犯法了就是犯法了,罪行就是罪行,辩护不就是为了轻判吗?都有律师进行辩护,都轻判了,那法律的威严还存在吗?”
静之:“你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回答明白的。咱俩要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得认认真真地给你上几堂法律学的启蒙课。”
林超然笑了:“那你以后再启蒙我吧。他们都在家,你快去吧。”
静之:“再见。”转身走了。
林超然也又骑上了自行车。
林超然回味着静之的话:“再见?怎么这么别扭!”
他骑着自行车兜一个小圈,又追上了静之;静之默默看着将自行车横在她面前的林超然。
林超然:“为什么?”
静之:“为什么非得我替他辩护?”
林超然:“你们法律上的事我不感兴趣。那些事和我无关。我指的是咱们之前的关系!打算以后跟我说话再也不叫姐夫了?”
静之:“先纠正你第一句话,不管一个人对法律常识感不感兴趣,每一个人都可能因为某件事被推到法律面前。别忘了你就差点儿被判刑,你在报上发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