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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到了(二)

漆德玮喊过来了。守着漆德玮的面,李鹤鸣说,既然是漆处长侄儿,又是黄埔军校武汉政治学院毕业的,人才,王团长,这样的人才得培养,得重用。这么一说,就把漆德玮提拔了,当了小队长。至于后来的中队长,是不是有六叔的影响,不得而知。

漆树仁是党员吗?杨晋阶问。

是,也不是。

咋讲?

他做事为人不像,譬如,漆树贵,他堂弟,那么霸道,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不管不问,只是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要不把林子搞坏了,就行。说到底,听之任之。周维炯,他外甥,家里穷,要不是他爹做个小生意,就揭不开锅。但是,他办学校,还把像周维炯这样的孩子招到志诚学校读书。要知道,周维炯要不是在他舅办的学校读书,能有今天?还有詹谷堂,明知道他是共党,可二爹就请他来教书。总之,俺这个二爹,看不透。

詹谷堂不是在明德学校吗?蒋镜青说,我听我爹说过,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詹谷堂入党,应该是在笔架山甲种农业学校入党的,是蒋光慈到这里宣传的结果,袁汉铭发展的。

要查历史,难,漆德会说,现在,在南乡,谁是党员,谁不是党员,查不清,也没人敢出头查,所以,我们这儿党组织处在瘫痪状态。我听八弟说,这次你来,澄清党员人数,恢复党组织,甚至成立新的党组织是重点,在此基础上,按照党的要求,举行暴动,是吗?

是的,所以,我才问一问漆树仁是不是党员,蒋镜青说,威望这般高,对我党看法如何?

看不透,不太了解,漆德会说。

这跟是不是我们的同志有关系吗?再说了,你个交通员都不知道,那咋能行呢?

漆德会吃惊说,你咋看出我是交通员?

蒋镜青嘿嘿笑,没说话。

漆德会摇头说,肯定不是,因为他也不是GMD。对党派,他没兴趣。

噢,那我们就不说他,蒋镜青说,听说,在南溪、斑竹园、关帝庙、金家寨等地,闹过抗捐抗税,死了不下二百人,从那以后,这个地方就太平了。你说说,为何死那么多人?

漆德会想了一会儿说,我也想不通,不过,八弟说过,他说好像有人叛变。

有人叛变?蒋镜青一点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任何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一些因为怕死或因为利益出卖父母兄弟朋友的,何况战友同志呢。

漆德会说,有,咋没有?二道河的洪少祖,抗捐抗税,无法形容他是多么积极,他还带头砸开财主张大头的粮仓,在他表哥刘定义和他堂兄洪少兵介绍下,加入党组织。九月份,民团设卡,排查抗捐抗粮的人,这个人又主动交代,以至于他老表和他堂兄都被捕杀,二道河十五名党员,被捕杀的八人,损失相当严重。好在詹谷堂成立了摸瓜队。上个月,终于捉住了洪少祖,把他一家都灭了。

蒋镜青说,有道是,祸不及妻儿,咋能这样搞呢?

你不知道蒋书记,杀害我们的同志,他一家都参与了,漆德会说,当然,我说的一家,不包括小孩;再说了,这个人特别刁,干了这个事情,就知道没好下场,早把老婆孩子送走了。

哦,是这样?证据确凿吗?蒋镜青说,摸瓜队,也只是权宜之计,我问你,效果如何?

像这样的,摸瓜队打击了二十多户,还有一些,不是被民团保护,就是建小炮队自保,摸瓜队暂时还没能力,漆德会说,但是,效果相当好,在南乡,以前举报共党成风,现在,没有了,李鹤鸣组织人员来南乡,找杨晋阶民团帮忙调查,结果,说是共党都肃清了,没有了。这是其一。还有,那些跟着大地主大恶霸走的人,现在选择了中立观望态度,对有些事情都避而远之,也让反动派在南乡失去耳目,变成聋子瞎子,混不下去,于是,设卡呀搜查呀,基本上偃旗息鼓了。

这是好事,看来,还是有效果的,蒋镜青说,社会有没有说法?

有,咋没有,都知道李老末和李四虎完蛋了,可那些地盘还在那儿,应该有新的土匪出现,所以百姓都说是土匪干的——也就是说,他们把摸瓜队说成是土匪了。

这样做,不太好,对我们名声不太好。

漆德会愣住了,扭过头说,照你说,咋办?

目前士气如何?

你是书记,没感觉?

蒋镜青点点头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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