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形势都一样,我党,当前面临前所未有之危机,蒋该石在上海屠杀工人,到处都在清党,这个时候,党内意见不一致,个别人主张投降,大部分人主张暴动,但都很危险。+k\k^x′s?w~.-o/r?g\如今,GCD就是待宰羔羊,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刚才都是客套话,你马上要回大别山了,我也想说一点真心话,看看对你是否有用,陈竹笛说,你回去了要寻找组织,发展党员,扩大力量,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最好能掌握武装。
掌握武装,周维炯说,在大别山,特别是我们老家,是县城东边,隔着金刚台,处在淠河复地。那地方,山高林密,集中居住的人少。大地主大恶霸,都有庄园,四周都有水沟水圩子围着,他们有枪,也有人,都是看家护院的,要想攻破,难。
其他武装呢?陈竹笛说,譬如小炮队,民团什么的。
这个,有,我们那儿有个区长叫杨晋阶,就有小炮队,如今发展,改编成区民团中队,里面有五六十人,我走了,这半年不知道有没有发展?
还有呢?
还有,就是土匪李老末,这支土匪,很特别,官府都怕他,很凶残,杀人越货,什么都干,只要是利益,都要去抢;哦,还有一个叫李四虎的,听说还是杨晋阶培养的土匪,跟李老末平起平坐,在商城南乡,平分天下。
群众基础怎么样?陈竹笛说,比如党组织建设情况。
遭,不仅是遭,还遭得很,周维炯说,国共合作时,商城成立过党团支部,GMD也允许,支部设在县一中。我们南乡,也成了支部,还成立了四个农会组织,发动群众,支持北伐,搞得轰轰烈烈。GMD县党部也很支持,我记得当时当县长的是吴铁剑,找到支部书记陈穆尧喝酒,大会上还表彰农协组织对北伐战争的支持。但是,没过半年,说翻脸就翻脸,陈穆尧被杀,头悬挂在城门楼上,支部也遭到破坏,死了好多人。+m_i!j+i~a_s~h,e`._c+o!m/就是我们南乡,支部也解散了,许多人,跑的跑,杀的杀,农协主席就有八个人的人头悬挂在各乡路口示众,说他们勾结土匪,聚众闹事,打劫官府,杀人越货,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所以,现在,在商城,只有暗地党团员,明面上没有党组织。
大别山,我没去过,必武和谭秋在那发展党员,建立党支部,办夜校,还请毛先生去黄冈陈策楼讲过课,做了不少工作。那里群众基础好。至于你那里,离黄冈不知道多远,陈竹笛说,听你说,形势很糟,但是,不只是大别山,也不只是你们那里,按照毛先生说的,真正的GCD人是不惧怕的,同时,这种形势是最遭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
什么意思?周维炯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听我解释,陈竹笛说,最遭,是我们的同志遭到屠杀,组织遭到破坏,GMD反动派又那么凶残和猖狂,这对我们是个考验,对我们的事业,也是一个考验。但是,也是最好的时候,为啥?路遥知马力,板荡识忠诚呀。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我们党才能重生。重生的党,才最有生命力。在烈火中活下来的同志,才是精华,革命意志才最坚定,我们的革命才有希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周维炯很激动,又抓住陈竹笛的手说,跟毛先生说,我周维炯不再犹豫了,知道了方向,我会走下去的,哪怕是死,就像孔子说的,早问道夕死可矣。
毛先生还说,你回去了,估计有人找你,得注意。GMD有许多人装善良,主动跟我们接近,套情报,其实就是寻找他们党内有哪些人是GCD,还美其名曰清党,说到底就是分共,就是屠杀GCD,得当心。再说了,风声紧,有人立场站不稳。最近,有很多人叛变,明摆着的党员,大多都牺牲了。没有牺牲的,也无影无踪了。~g,g.d!b`o`o`k\.¢n*e_t^这都是GMD反动派在捣鬼。他们忘恩负义,这一招特阴险。斗争要讲究策略,战争也有战争的艺术。
“斗争要讲究策略,战争也有战争的艺术”周维炯咀嚼着,有人说,我们这样,不是真正的革命者,应该勇往直前,不怕牺牲,要是这样东躲西藏,还不是等死?
陈竹笛看着,想了一会儿,低着头说,是等,但不是东躲西藏,更不是等死,是在等机会。这也是艺术,有道是,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就是这个道理。就目前来说,机会在哪里?润之说了,在农村,在GMD统治最薄弱的地方。大别山,三省交会,那地方应该是个好地方。你回去,按先生说的,等——恢复组织,建立组织,发展党员团员,暗地里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