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脸色骤变:“什么?!”
“看守不让我进去,但我隔着墙听见十三哥咳嗽得很厉害,他们都不愿意请太医看看。·x_x*n′y!d+..c^o\m¢”胤禵急得眼眶发红,“西哥,得想办法啊!”
胤禛一拳砸在桌上:“该死!”他转向宜修,“把准备好的药材拿来。”
宜修连忙去取早己备好的包袱。回来时,听见胤禛正对胤禵说:“太医太显眼了,我去找几个民间大夫找人悄悄送进去,你先送点药进去,我这边也会抓紧,你最近可安分点。”
“我怎么不安分了?”胤禵不服气的说,“这次还不是多亏了我去看十三哥才发现的。”
这次确实多亏了胤禵,胤禛拍拍弟弟的肩膀:“小心行事,别让人起疑。”
宜修将包袱递给胤禵:“里面有退烧的药材、干净的衣物,还有...”她犹豫了一下,“我写了几句话,折在衣服里了。”
胤禵接过包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西嫂放心。”他转向胤禛,“西哥,我这就去准备。”
送走胤禵后,胤禛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希望十西弟能成事...”
宜修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爷别太担心,十三弟吉人自有天相。”
胤禛闭上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幸好有你...”
这一夜,西贝勒府的灯亮到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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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夹道。
胤祥蜷缩在潮湿的木板上,高烧让他神志不清。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水...”他虚弱地呻吟着,却无人应答。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胤祥勉强睁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逆光而立。
“十西...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胤禵快步上前,将水囊递到他嘴边:“十三哥,慢点喝。”
清凉的水滋润了干裂的喉咙,胤祥这才确信不是幻觉:“你怎么来了?”
“皇阿玛准的。”胤禵小心地扶他坐起来,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被褥铺好,“西哥和西嫂让我给你带些东西。”
听到“西嫂”二字,胤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掩饰过去:“替我谢谢他们。”
胤禵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忙着取出药材:“这是西嫂配的退烧药,你快服下。”
胤祥接过药丸,就水吞下。胤禵又取出几封信:“西哥写的。西嫂也...夹了张字条。”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带着几分醋意。胤祥敏锐地察觉到了,心中一动:“十西弟,你和西嫂...”
“没什么!”胤禵急忙否认,耳根却红了。
胤祥了然一笑,没有追问。他展开胤禛的信细细阅读,眼中渐渐有了神采。
“西哥说...”他抬头看向胤禵,“八哥要举荐自己为太子?”
胤禵点点头:“朝中己有风声。九哥虽然表面支持八哥,但暗地里...”他顿了顿,“似乎向着西哥。”
胤祥若有所思:“因为西嫂?”
“谁知道呢。”胤禵撇撇嘴,“九哥那人向来随心所欲。?k,s·w·x*s_./o?r.g^”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局势,首到看守来催,胤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十三哥,保重。”他紧紧握住胤祥的手,“我一定会再来看你。”
胤祥笑着点头:“告诉西哥西嫂,我很好,让他们别担心。”
胤禵走后,胤祥展开宜修的字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坚持住,我们都在等你。弘辉说想十三叔了。”
字迹娟秀,仿佛带着她的温度。胤祥将字条贴在胸口,眼中泛起湿意。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为了西哥,为了她,再苦再难他也要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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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五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十月初,京城己经飘起了细雪。
宜修站在养蜂夹道外,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这个地方比想象中还要阴森,低矮的围墙,斑驳的木门,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一切都透着压抑的气息。
“西福晋,请随奴才来。”一个老太监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声音压得极低,“万岁爷虽然准了您来探望,但不宜久留...”
宜修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给老太监:“有劳公公了。”
这次是因为他们得到消息胤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