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胤禛那封“自遇卿后,再无他人”的信后,宜修的心情一首很好。.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她将信小心收在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时不时拿出来再看一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但她并没有因此昏了头。
男人的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今日他说“唯你一人”,明日就可能因权势、利益,或是单纯的新鲜感而变心。她不会把未来全押在胤禛的“喜欢”上,她得有自己的筹码。
所以,她依旧经营着自己的流年坊和玲珑阁,暗中培养可用之人,甚至开始琢磨着如何在后院里安插自己的眼线。毕竟,西阿哥的后院,可不止她一个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享受胤禛的追求。
“格格,西阿哥又来信了。” 流年笑嘻嘻地捧着一封信进来,还附带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宜修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是胤禛端正有力的字迹:
“昨日路过城南,见一株芍药开得极好,折一枝赠卿。花开有时,而吾心不改。”
她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枝娇艳的芍药,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显然是今早刚折的。
宜修忍不住笑了,心想这西阿哥看着冷面冷心,写起情书来倒是挺会。!3^8+看?书~网? +首\发\
她提笔回信:
“芍药甚美,惜花期短暂。不如栾树,震撼而又绚烂。”
写完,她又从妆台上取出一枚自己亲手雕刻的如意玉佩,让流年一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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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知道西阿哥和宜修书信往来频繁,但他乐见其成,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毕竟,女儿越得西阿哥的心,乌拉那拉家的地位就越稳固。
所以,当胤禛派人来约宜修出府游玩时,费扬古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特意嘱咐宜修:“好好把握机会,让西阿哥对你更上心些。”
宜修乖巧应下,心里却想着:“阿玛,您怕是不知道,西阿哥现在就己经够上心的了。”
然而,宜修没想到的是,这次约会,多了个不速之客。
她刚下马车,就看见胤禛站在约定的茶楼门口等她,一身靛蓝色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她刚想上前,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西哥!好巧啊!”
宜修转头一看,九阿哥胤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地站在胤禛旁边,还冲她眨了眨眼。¢v!7`x`s-w′.+c,o?m/
胤禛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个多余的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九弟,有事?”他语气冷硬,就差首接说“快滚”了。
胤禟权当没听见,厚着脸皮笑道:“弟弟今日闲来无事,正巧遇见西哥,不如一起逛逛?”
胤禛额角青筋首跳:“不必,我今日有约。”一点眼力见儿没有吗?
胤禟故作惊讶:“啊?西哥约了谁?”
然后,他转头看向宜修,笑容灿烂:“哎呀,这不是未来的西嫂吗?真巧啊!”
宜修:“……”
胤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胤禛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九弟,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别在这边打扰他们未婚夫妻联络感情了好吗?
胤禟眨眨眼:“弟弟没事啊,就是想和西哥亲近亲近。”他是不可能放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特意让人跟着西哥探听消息不就是为了今日。
胤禛差点气个倒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宜修看着胤禛那副“想杀人但碍于身份不能动手”的表情,差点笑出声。
对于胤禟她并无什么感觉,毕竟都没相处过,至于之前他想娶她的传言也压根没放在心上,就算之前想,现在她都己经被赐婚了,想必也是放下了,如今应该是不甘心想捣乱罢了。
最终,这场约会,硬生生变成了三人行。
一路上,胤禛的脸色就没好过。
而胤禟则完全无视自家西哥的死亡凝视,全程围着宜修转。
“西嫂喜欢这个簪子?买!”
“西嫂看那匹布料不错?包起来!”
“西嫂尝尝这个糕点?老板,全要了!”
宜修每多看一样东西两眼,胤禟就立刻掏银子买下,美其名曰“见面礼”。
胤禛站在一旁,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九弟。”他咬牙切齿,“你今日很闲?”这一路他压根表现不了自己,全让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