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渔身上,把人疼醒了。
祝之渔睡眼惺忪,缓缓掀起眼帘。
“鬼啊——!”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宫殿,陌生的豪华大床房,还有……
乌发白肤的男鬼贴在眼前,一瞬不瞬盯着她。
呼吸交缠,寂临渊突然俯身下压,披散的发顺势笼罩住少女的身体。
对视的瞬间,祝之渔被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灼了一下。
这是真正的“鬼压床”。
“我……你……我怎么在这里……”祝之渔警惕地打量四周。她方才明明抱着可怜的姑娘在城外一起睡,怎么突然间就掉到了这张床上。
寂临渊冷笑,指节掐住她下颌:“待在你该待的地方而已。若不寻你,你便不打算回来了?”
“我该待在什么地方?”祝之渔不明所以,顺手甩了一巴掌。
她的手堪堪擦过寂临渊的下颌,却被寂临渊擒住手腕重重按进被褥,压在头顶上方。
动作撞得床柱作响。
鬼王盯着她的手:“这么些年,真是一点没变。”
“什么没变!我听不懂!”祝之渔挣了挣被他攥住的腕骨。
寂临渊就撑在她身体上方,一张妖冶俊美的脸在视野里晃啊晃。
他又说了些什么,祝之渔通通不记得了。
听不清,脸好看……
祝之渔抿住唇。
不、不对劲……
头好晕……
视野中男子的面容越来越模糊,祝之渔用力甩了甩脑袋,眼瞳逐渐失焦,似是笼罩上一层水雾。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8章 她是妖,不是人
视野模糊,意识越来越涣散……
祝之渔头晕目眩,支撑不住几欲昏厥。
笑意凝在嘴角,寂临渊偏头端详她,指腹缓缓摩挲她的腕骨。
“想起来了么,你究竟是谁。”男鬼的语调如情人般温柔,手指却滑过下颌,扼住了少女脆弱的喉咙。
“我……”祝之渔意识混沌:“我是……”
攥住脖颈的指骨突然收紧。
“不许说谎。”目光相撞,鬼王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一瞬间将她笼罩。
祝之渔双手仍被他的手掌紧紧攥住。
“我说……我说……”
祝之渔吸食着稀薄的空气,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我是、祝……”
寂临渊紧盯着她的眼睛,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女的肌肤。
“祝……”
“……黎。”祝之渔用尽力气,自齿缝里挤出最后一个字,浑身瘫软,终于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黑夜再度陷入寂静。
周遭场景逐渐模糊,少女的身体轻飘飘回归原位。
片刻之后……
祝之渔猛然惊醒,捂住脖子坐起身,急促地呼吸空气。
“你怎么了?”身旁姑娘被她的呼救声惊醒。
祝之渔愣愣看着姑娘。
这里并非阴冷肃穆的宫殿,也没有阴晴不定、用意不明的鬼王。她仍歇在姑娘的居所,方才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没事。”祝之渔心有余悸,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穿成替嫁炮灰的身份也太冤了,不成,她才不做憋屈的冤大头。你不仁我不义,既然那个定人生死的“命簿”让她替祝黎背锅,那么以后闯下的塌天祸事通通算在他们头上。
祝之渔的腿还软着,夜间冰冷的蛇尾似乎真实缠绕过这具身体。
衣襟松散开来,她褪去中衣,发觉腰间多了一圈暗红痕迹。
熟睡时,肌肤似乎被鳞片碾压过。
莫非,鬼王审问那一幕,并非梦境……
祝之渔呼吸一窒。
“这是怎么了?”白衣姑娘见她怔怔坐在床畔,走过来问候。
“没什么,我睡懵了,不甚清醒。”祝之渔匆匆穿上衣裳遮住痕迹。
“你得跟紧我,”姑娘拉起祝之渔的手,带她去生火煮饭:“鬼域四方潜伏着未知的危险,师妹一定不要和我分开哦。”
祝之渔不明就里点点头,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师姐是如何来到的鬼域。”
白衣姑娘神秘一笑,转而谈起了她的生平:“我六岁时便进入天镜宗修习,后被太阴峰收入座下,成为首座亲传弟子。一同启蒙的兄长远不及我,他争强好斗,为了胜过我不惜修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