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山。+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隧道。
这两个词从慕容澈干裂的嘴唇里磨出来,每一个字都像裹着沙砾,涩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皱眉。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股阴风顺着脚底板往上蹿,这鬼地方,从名字就透着一股子不详,五条龙盘踞的山,还挖了隧道,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去处。
风沙不知何时又紧了,卷起沙粒,抽打在脸上,细密的刺痛感一片连着一片。这点皮肉之苦,远不及心底那股子没来由的寒意。
南宫孤影的目光从那只彻底报废的罗盘上移开,投向遥远的东南天际。那里的天光被挤压成一道浓稠的暗红,沉甸甸地压在地平线上。他依旧沉默,但那双素来如古井般无波的眼眸,此刻却深邃得仿佛能吞噬光线,眉心也微微蹙起,显出一个极淡的川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沉默而凝滞了几分。
慕容澈将那堆彻底罢工的铜片塞回怀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指针最后疯狂震颤的麻意。他咂了咂嘴,这罗盘算是鞠躬尽瘁了,回去说什么也得给它寻个好地方供着,说不定还能显灵保佑他下次别再碰上这么邪门的事。+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铜铃,黄铜的冰凉贴着掌心,驱散了少许焦躁。本想将它与罗盘一并收好,可手指刚碰到铃身,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戈壁的风沙太过粗砺,长时间的摩擦,竟将铃铛表面一层厚厚的包浆磨去了些许,露出了底下一些模糊的痕迹。
“嗯?”慕容澈最初以为是沙子磨出的划痕,还嘟囔了一句,“我这宝贝铃铛也开始掉漆了?不应该啊,我可从没亏待过它。”
他用拇指使劲擦了擦,想把那“划痕”抹平,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划痕,而是几个排列有些章法的,线条古朴的……字?
他把铜铃凑到眼前,眯起一只眼睛,借着天边最后一丝昏暗的光线,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刻痕。这字迹太过古老,笔画像是蚯蚓爬过,弯弯绕绕。
“这……画的什么符?”他嘀咕着,又换了个角度。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心跳也跟着那辨认的过程,一下一下,沉闷地敲着胸腔。
当那几个字终于磕磕绊绊地在他脑中拼凑完整时,慕容澈瞳孔骤然一缩,倒抽一口凉气,手里的铜铃差点没拿稳。.w·o*d+e?s+c.w?..c\o\m.
“陇、陇原……镇魂柱。”
他低声念出这五个字,声音有些发飘,每个字出口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这死寂的空气里荡开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回响,听得他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名字,他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对了!东方景渊那老狐狸塞给他的那卷神神叨叨的《敦煌星图》!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一个他翻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的星宿图旁边,就标注着一个他当时认为是鬼画符的标记。而那个符号的旁边,正用小得几乎要用针尖才能看清的蝇头小楷注释着这五个字!当时他还腹诽,什么破柱子能镇魂,一听就是江湖骗子吹嘘自家法器时编出来的名号,没想到……
南宫孤影的视线瞬间被这五个字吸引,如同两道实质的冷电,直直落在慕容澈掌心那枚小小的铜铃上。他甚至微微侧过了身,整个人的重心都向着铜铃的方向倾斜了少许。
慕容澈抬头望向他,脸上惊疑不定,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玩意儿……我好像有点印象。东方老狐狸给我的那份星图上,好像……好像就有这个名字。”
南宫孤影一言不发,从他手中接过铜铃。他的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凉,此刻触碰到那几个古朴的篆字,动作却带着一种罕见的郑重。他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字痕,眼神专注,仿佛想从那冰冷的金属中,读出一段被风沙掩埋的过往。
慕容澈看着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更是没底,忍不住催促:“喂,南宫,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听名字就够瘆人的了,别告诉我它还能自己蹦起来咬人。”
良久,南宫孤影才抬起眼,望向慕容澈。那眼神复杂,像是压抑着某种巨大的认知,让他原本清冷的声音更添了几分沙哑。
“这不是普通的法器。”
“废话,普通的法器能叫‘镇魂柱’?听着就像是专门跟咱们抢生意的。”慕容澈忍不住回嘴,但心却提得更高了,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南宫孤影没有理会他的贫嘴,继续说道:“这是百年前,那最后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