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对'天道化身'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她瞥见走近的李甲，话锋一转，"只是觉得奇怪，堂堂天道化身，如今竟沦落为儿女情长的俗人。"

凤九霄眼中燃起怒火："你说什么？"

李甲连忙上前打圆场："九霄，栀子花仙子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栀子花仙子却不肯罢休："误会？"她直视李甲，"你可还记得三千年前，极北之地的栀子花谷？"

李甲一怔，努力搜寻记忆，却只找到一些零碎片段——白雪皑皑的山谷，遍地盛开的雪栀子，还有...一个在花海中哭泣的白衣少女？

见他迷茫的样子，栀子花仙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果然忘了。也对，对天道化身而言，一株小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她转身欲走。

"等等！"李甲叫住她，"如果我曾经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我道歉。但现在的我只是李甲，不是天道化身。"

栀子花仙子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正因如此，才更令人失望。"她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宴会不欢而散。回程的月车上，凤九霄一直沉默不语。忠忠吃饱喝足，已变回龙形盘在车尾打盹。

"生气了？"李甲轻声问。

凤九霄摇头："不是生气，是困惑。栀子花仙子...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不像是单纯的怨恨或爱慕。"

李甲握住她的手："桂花仙子告诉我一些事，关于混沌之主的。"

他将三处封印的事简要说明，凤九霄越听脸色越凝重："所以花界禁地只是开始？"

"恐怕是的。"李甲点头，"而且我怀疑栀子花仙子知道些什么。她提到的极北之地栀子花谷，我隐约有些印象，那里似乎与混沌有关。"

凤九霄沉思片刻："那我们接下来..."

"去极北之地。"李甲坚定地说，"如果那里真有混沌之主的另一部分封印，我们必须确认其安全性。"

凤九霄握紧他的手："一起。"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李甲心头一暖。无论前路多么艰险，只要有她在身边，便无所畏惧。

月车穿过云层，下方已是蟠桃园的轮廓。忠忠突然抬起头，警觉地望向北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怎么了？"凤九霄问。

李甲顺着忠忠的视线望去，只见极北方向的天空隐约泛着一丝不祥的暗红色。

"看来我们的行程要提前了。"他沉声道。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从月宫方向急速追来，停在月车旁。竟是去而复返的栀子花仙子，她脸色苍白，手中捧着一朵正在迅速枯萎的雪栀子。

"来不及了..."她声音颤抖，"封印已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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