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白青用她的命换了宇哥!现在…轮到我们…替你撑着了!”
他的目光猛地扫向地上那条染血的蓝色围巾,用尽力气吼道:
**“…杨梦莹!她在看着你!”**
“杨…梦…莹…” 这个名字如同最猛烈的强心针,又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狠狠刺入砖头混乱的意识深处!
那只狂暴的左眼,血光剧烈地闪烁、波动!那只灰暗的右眼,瞳孔猛地收缩!
那条静静躺在地上的蓝色围巾,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微微颤动了一下!
“吼…啊…!!!”
砖头发出一声包含了无尽痛苦、挣扎、眷恋和最终爆发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只定在王浩太阳穴旁的暗金右拳,猛地调转方向,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暴力量,狠狠砸向了自己剧烈起伏、被冰霜覆盖的胸膛!
轰——!!!
如同重锤擂鼓!
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
砖头庞大的身躯被自己这恐怖的一拳砸得离地而起,又重重摔落!一口滚烫的、带着暗金色泽和幽蓝冰晶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他胸口的冰霜被砸得粉碎!皮肤龟裂,露出下面同样暗金色泽、却布满裂痕的肌肉!那狂暴的至阳之力和被王浩压制的寒毒,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随着这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拳!
砸向自己的心!
砸碎了冰与火的枷锁!也砸向了那沉沦的深渊!
砖头的咆哮声戛然而止。′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他眼中的血红与灰暗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纯粹的疲惫和空洞。庞大的身躯如同彻底耗尽了所有能量,软软地瘫倒在王浩怀里,再无一丝声息。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证明他还活着,但灵魂…仿佛己随着那一拳和自我放逐般的鲜血…飘向了遥远的虚无。
“砖头哥!”王浩紧紧抱住失去意识的兄弟,感受着他体内那暂时平息、却依旧暗流汹涌的冰火余烬,看着他那张因极度痛苦和自我伤害而扭曲的脸,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冰霜无声滑落。
宇城飞冲过来,看着砖头胸口那恐怖的拳印和地上那滩诡异的鲜血,又看向王浩那几乎蔓延到咽喉的幽蓝冰晶,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伤的孤狼,死死盯向地上仅剩一口气的龙正阳!
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怒火!所有兄弟承受的痛苦!都找到了最后的宣泄口!
“龙!正!阳!”宇城飞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诅咒。他不再用刀,而是俯下身,伸出双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缓缓扼住了龙正阳的脖子!
他要亲手!一寸寸!捏碎这条毒蛇的喉骨!聆听他生命最后断绝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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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白山天池之畔)**
凛冽的寒风卷起雪沫,抽打在崔振山布满冰凌的络腮胡上。平板电脑屏幕上的雪花和“信号中断”的红色警示,如同冰冷的嘲讽。岸边一片死寂,只有那台被捏成废铁的“水猴子”残骸沉入幽暗水底时带起的最后几圈涟漪,在无声地诉说着池底那令人窒息的恐怖。
“崔…崔爷…”精瘦的绺子“水猴子”老西声音发颤,脸色惨白,“那…那到底是啥玩意儿?龙…龙王显灵了?”
“显个屁的灵!”旁边背着猎枪的汉子啐了一口,但握枪的手也在微微发抖,“那爪子…他娘的比熊瞎子还大几圈!还长刺儿!”
老参把头蹲在池边,布满老茧的手指捻起一点沾着“水猴子”金属碎屑的池水,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悸:“错不了…那股子腥气…带着土腥和硫磺味儿…是护宝的凶物!比俺们山里传说的‘洞螈’还要凶十倍!这雪魄玉心莲…长在它老巢门口了!”
崔振山脸色铁青,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恢复平静、却深不见底的幽蓝水域。刚才屏幕上那惊鸿一瞥的猩红目光和覆盖黑鳞的巨爪轮廓,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那绝非寻常野兽!那股隔着屏幕和水层都能感受到的、源自食物链顶端的冰冷暴虐威压,让他这种刀口舔血半辈子的老绺子都感到了灵魂的战栗!
“崔爷,咋整?”猎枪汉子看向崔振山,“这玩意儿…惹不起啊!要不…撤?” 叶家许诺的野山参王虽好,也得有命拿才行。
“撤?”崔振山猛地一瞪眼,络腮胡都炸了起来,“叶家小子和宇城飞那边等着这玩意儿救命呢!咱东北绺子的招牌是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