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扒着车窗往外瞧。
马车后跟着另一台架子车,上面赫然是口金棺——通体黄金打造,流光溢彩,棺身缠满墨斗线,线痕里还渗着朱砂,由几匹壮马拉着,在队伍末尾缓缓移动。
这队人马脚步匆匆,朝着院子的方向越走越近。
很快,这队人马靠近竹屋的空旷地方,护卫们麻利地卸下随身带着的帆布,正忙着动手搭几处帐篷。
为首的道士走到那穿粉蓝长袍、举止怪异的人旁边,拱手道:“乌侍郎,前面是我师兄的住处,我去借点糯米,稍等片刻。”
乌侍郎闻言抬了抬眼皮,把手里的帕子往腕上一缠,阴阳怪气道:“糯米?
拿那东西做什么?我又不饿,难不成你还想在这荒山野岭煮糯米粥?
我们可不是来歇脚吃饭的。”
道士耐着性子解释:“乌侍郎有所不知,糯米能镇住棺材里的邪祟,防尸变,备着总没错。”
乌侍郎“嗤”了一声,对着道士厉声道:“少啰嗦,不许去!”
随即转头,叉着腰对着搭帐篷的护卫们尖声吼道:“你们这些蠢货!
动作麻利点啊!搭个帐篷磨磨唧唧的,小王爷还在马车里闷着呢,你们耳聋了?
抓紧啊!要是把小王爷闷坏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苏时、西目道长、一休大师、任婷婷、家乐、菁菁正围坐桌前吃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响动,还裹着几道尖利的呵斥。
众人顿时停了筷子,齐刷刷站起身,往屋外跑,来到院子里,看向外面。
只见不远处,一个穿道袍的身影正一脸急色。
西目道长瞅清那人面容,率先快步冲了过去,苏时他们也紧随其后。
那道长抬头见熟悉身影奔来,眼睛瞬间亮了,迎上去扬声喊:“师兄!”
同时双手并起剑指,指尖相触竖在胸前,行了个同门礼。
西目道长嗯了一声,抬手回了个一模一样的礼。
一旁的家乐见状,有样学样地把剑指往胸前一放,还脆生生喊了句“师叔”。
西目道长斜眼瞪他,下巴朝上方一点。
家乐一愣,反应过来自己礼数错了,慌慌张张地赶紧把双手剑指举过头顶,胳膊都有些打颤。
一休大师也缓步走了过来,右手单掌竖在胸前,指尖齐眉,行了个标准的佛礼,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千鹤道长,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千鹤道长见状,连忙收了剑指,对着一休大师拱手还礼,脸上急色稍缓:“一休大师,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