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往座椅里缩了缩,双手缓缓抬起,在大腿上紧紧交握,指尖微微颤抖 。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可是二爷的先辈没有一个活的出来的,我实在害怕……”
张启山神色凝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丫头,接着说道:“夫人,我深知您的担忧,可如今局势危急,大夏将倾,独木难支。
我们九门本就同气连枝,如今长沙城面临生死存亡,倭国人狼子野心,一旦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张启山挺首脊背,目光坚定且诚挚,郑重地看向丫头,一字一顿道:“夫人,我深知您对二爷的关切与忧心,这份担忧我感同身受。
如今事态紧急,长沙城危在旦夕。我在此,以我张启山的性命担保,定会拼尽全力,保二爷平安回来。
九门荣辱与共,此次行动,我绝不会让二爷有任何闪失 ,还请夫人放心。”
丫头脸上满是急切,眼眶微微泛红,打断了张启山的话,语速极快地说道:“佛爷,不用再说了,我们家二爷一心只追求与世无争,这些年经历了太多风雨,如今就想安稳度日。我也一心只想伴他左右,没有别的要求。”
侍女听到喊声急忙跑到丫头身边,满脸惊慌,声音带着哭腔:“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她一边焦急地查看丫头的情况,一边冲着门外大喊:“管家!管家!快把夫人的药拿来!”
很快,管家托着托盘,脚步匆匆跑进来,神色焦急,大声说道:“药来了,药来了!”托盘上的那碗中药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侍女赶忙接过碗,小心地扶起丫头,将药缓缓喂入她口中。
张启山和齐铁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祈祷着丫头能快些好转。
然而药喝下去,丫头的情况却并未有太大好转。
侍女眼神一紧,从一旁的柜子里迅速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身里装着白色的药剂,正是那种需要敲开或者掰开瓶口取用的。
她动作娴熟地掰开瓶口,拿出针管抽取了药剂,然后迅速给丫头注射了进去。
注射完毕后,她将空瓶子放在一旁,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紧张地观察着丫头的反应。张启山和齐铁嘴看着那空瓶子,心中满是疑惑,却也更担心起丫头的安危来。
注射完药剂,丫头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褪去,轻轻舒了口气,虚弱却又清晰地说道:“好多了。”
旁边的管家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心有余悸地说道:“夫人,您可把小的吓坏了。
”张启山看着丫头略显苍白的面容,眉头轻皱,神色关切且笃定地说:“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应该找个医生过来吧。
”管家忙不迭点头,鸡啄米似的应和:“是啊,佛爷说得对呀,说得对呀。”
丫头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
她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休息休息就好,不想再麻烦大家了。
”可她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解九爷眉头紧蹙,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担忧,看向管家问道:“夫人这病多久犯一次?
管家看着那空瓶子,脸上满是愁容,叹着气说道:“这药啊,一开始注射能管用两三天,现在嘛,好像没那么管用了。”解九爷闻言,目光落在那空瓶子上,顺手拿了起来,追问道:“这是什么人开的药?”
管家连忙恭敬地回道:“是陈皮请的羊大夫,叫裘……裘什么来着,小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解九爷、张启山和齐铁嘴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面面相觑。
解九爷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那空瓶子,接着问道:“那他说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呢?”
管家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说道:“说是……说是慢性,慢性疲劳综合症。
解九爷满脸疑惑,微微摇头说道:“这是什么病啊?
竟从未听闻过,”管家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谨慎,解释道:“就跟我们体虚的意思差不多,夫人身子骨弱,才得了这病。”
解九爷轻轻重复着:“体虚……”刚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旁边的张启山看了眼昏睡过去的丫头,开口道:“先把夫人送回去休息吧,我们改天再拜访。”
说罢,张启山转身面向丫头,微微拱手,神色温和地说道:“夫人,今日多有打扰,我们改天再来拜访。还望您多多保重身体。”
丫头强撑着起身,微微福身,脸上带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