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时突然开口说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上山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瞧瞧。”
罗老歪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哎,苏小兄弟,你这是干嘛去啊?
跟我们上瓶山找宝贝去啊,那么多好东西,错过可就没啦!”
陈玉楼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双手抱拳道:“苏小兄弟,你这决定颇为突然,不知是有何要紧之事?
若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帮衬帮衬。”
鹧鸪哨手上擦拭短刀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薄唇轻启:“苏兄弟,你我虽相识不久,但也算并肩历经艰险。
我知你心意己决,多说无意。只是这茫茫深山,毒物邪祟横行,危机西伏。
倘若遭遇绝境,务必寻机折返,我等定当全力相助 。”
老洋人挠了挠头,憨声憨气道:“你真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啦?那可得注意安全啊。”
花灵快步走到苏时面前,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说道:“苏大哥,你怎么突然就一个人出去啊?
外面凶险,你独自前往,我实在放心不险。要是遇到麻烦,记得回来找我们!”
苏时笑了笑,开口解释:“我又没干嘛去,就出去找点东西,然后就回来,你们先上去。”说完,苏时对着花灵微微一笑,说:“我很快就跟上你们。
”而后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便转身大步离开。
待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林中,苏时从隐蔽处现身,压低身形,远远地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苏时隐匿在山林间,像个无形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着陈玉楼一行人。
脚下的山路崎岖蜿蜒,两旁的树木犹如一个个巨大的怪物,枝叶遮天蔽日,把阳光几乎完全阻挡在外,只有偶尔几缕顽强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层层枝叶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这支队伍极为庞大,数千卸岭力士身着颜色暗沉、补丁摞补丁的粗布麻衣,背着锈迹斑斑却坚实耐用的各式盗墓工具,步伐沉重而又谨慎。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长期在地下世界闯荡的坚毅,却也难掩面对这诡异山林的一丝紧张。
罗老歪的几百士兵夹杂其中,破旧的军装在风中微微晃动,枪支斜挎在身,不少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扳机上,眼神中满是不安与警惕,彼此间用极低的声音小声议论着周遭的一切。
罗老歪突然一个急刹,肥胖的身躯因为惯性微微前倾,脸上的肥肉因惊恐而剧烈抖动,他扯着那破锣般刺耳的嗓子叫嚷道:“他娘的,这林子安静得邪门透顶,鸟叫虫鸣都没一丝一毫,绝对不对劲!
”这喊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队伍里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士兵们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卸岭力士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撬棍、铲子等工具,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陈玉楼脸色一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把泛着森然寒光的小神风,低声却有力地喝道:“都给我小心点,别轻举妄动,鬼才知道这暗处到底藏着啥要命的东西!
”身旁的红姑娘身姿婀娜如柳,却透着一股凌厉的英气,她微微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美目如同鹰隼一般,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的阴影,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花马拐小心翼翼地凑到陈玉楼身边,脸上写满了恐惧,声音颤抖得厉害:“总把头,莫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晃悠?
我这心里头首打鼓,慌得不行。
”陈玉楼还没来得及回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一台巨大的发动机在地下疯狂运转。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沉闷而又震人心魄的嘶吼声,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蟒破土而出。
它身上黑黄相间的鳞片坚硬如铁,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三角形的脑袋高高昂起,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排尖锐如匕首的獠牙,红色的信子如同闪电般急速吞吐,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不少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罗老歪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双腿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
他慌乱地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巨蟒疯狂扫射,子弹“砰砰砰”地如同雨点般打在巨蟒身上和周围的树干上,激起一片片木屑和尘土。
“这可咋办啊!总把头,快想想办法救救大伙啊!
”罗老歪带着哭腔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身边的几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