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他起身,“我让人送过来,很快。”说完后,迅速转身离开。
“老公,看来,他还挺宝贝武装军的,宁可把这么颗摇钱树拿出来,都不肯卖武装军?”
早就被吵醒的南昭闭着眼睛,懒洋洋说了一句。
“怎么还没睡?是光线太亮了吗?我把灯关了?”男人见这个点了,她还醒着,眉头蹙了蹙。
“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那我让他别进来了……”
“没事,正事重要,”南昭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挪着脑袋重新找了舒服的位置躺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一般人,谁会要武装军?养私人军队,弄不好是会被当地政府盯上找机会灭了的,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还有就是,武装军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他心里清楚,只要武装军在,他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钱赚。
谁也不是傻子,不会干杀鸡取卵,自断后路的事。”
南昭想了想,“也是。那他输了这些,就让他走?”
“嗯。时机还没到,还欠点儿火候,让他留下点儿东西,然后回去,睡吧,不乖的小乖。”
“我哪有?讨厌的讨厌鬼……”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早上八点,游轮狂欢终于拉下帷幕,一夜未睡的赌徒,有的去餐厅吃早餐,有的下船,还有的,首接去了楼上酒店补觉,等待一觉睡醒后,夜幕降临,继续沉沦。
南昭此时还在熟睡,凌予皓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
阿锚和阿佑走了进来。
“先生!”
“嗯,人走了?”他问。
“走了,先生,他自己都没想到,我们能真的就这么放他离开,赌上了几乎所有的身家,还因为我们宽限赌债千恩万谢。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阿锚挠着后脑,想不通。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后半夜就没再现身的疯贾在门口敲门。
“嗯,一会儿过去。”男人点了点头,看向阿锚,
“你去,盯着班惹,他一定会去接难度最高的单子,到时候把任务内容搞清楚。”
“先生,我不明白,昨晚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拿下武装军?”疯贾实在好奇。
“武装军好买,人心难服,那些人知道我们像买商品一样买了他们,谁会服?可如果班惹把他们当可以随意处置的牛马,而正好,有人给了他们尊严体面呢?
如果是你,你会效忠于谁?”
疯贾胸口热浪翻涌,眼睛发胀,“先生,您真的是……天生的王。这种手段,打死我都想不出来。”
男人没说话。
没有什么是天生的,这些手段,从小就听过,见过,也有人教过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