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丹素眼里,同杀他无异。
他颤抖着唇瓣十几秒,才找回了声音 ,
“昭昭,政治博弈不同于战场的真刀真枪,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过,厮杀过?”
“我只看结果的,丹素,你爷爷切切实实在搅混水,人老了,就该安分而体面,不该拄着拐杖还上蹿下跳。”
“我知道了。”
丹素虚虚点了点头,像是被什么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深看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只留下句,“等我。”
南昭看着他落寞背影,消失在了庄园繁华景色之中,面无表情的道,
“沙赫哥哥,我想吃缅北丛林里的野山菌。”
凌予皓低头 ,一动不动看着她昳丽脸蛋,“野山菌哪儿有马卡龙好吃?”
她闻言,黑曜石般的眸子掀了起来,抬头看着他,“你吃醋?”
“我不该吃醋?”他反问。
“你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丹素,还击丹盛,说白了,还是在给他撑腰。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他如削的薄唇,冷不丁又一本正经的冒出这么一句。
南昭被他气笑了,“凌予皓,你真不该去当兵,而是去当牛郎,一定赚的盆满钵满。”
她白了他一眼,朝着餐厅门口走,坠满珍珠的拖鞋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节奏好听而可爱。
男人迈着长腿追了上去,“你想让别的女人染指我?那我宁可去死。”
“凌予皓,你离我远点儿。”
南昭有种自己包养了个茶艺深厚的男小妾的错觉。
智商太高,乱学一通,这一定是后遗症,产生排异反应了,不然他一个悍勇的军人怎么会这么一本正经的……撒娇?
她甚至找不到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他现在人格分裂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