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弄的,从来都是自己,人家公子哥儿只是出来游戏人间而己。
自己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在冷家差点被弄死都没哭,现在看见他,也不许哭。
冷月白手心紧紧攥着,咬牙将眼泪憋了回去。
巴闯看不清她脸上神情变化,却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一落千丈,烦躁挥了挥手,
“都滚出去。”
冷月白被他这一声吓得微微抖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都”,包不包括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站着没动。
“冷小姐,不是跑了么?现在找来想干什么?欣赏老子被你甩了两次是有多狼狈,找点存在感?”
他手里的玻璃杯突地炸开,玻璃碴子迸溅,连日来的思念混合滔天怒气,在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连唇瓣都在颤抖,
血腥味儿裹挟着男人浓稠的怒气,弥漫在整个包厢。
对面的女人长睫颤了颤,小心扯下口罩,抿了抿唇瓣,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安静里,巴闯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
沾着泥的白色板鞋停在了真皮沙发旁边,死命咬着唇瓣的女人,突地,双膝跪在了破碎一地的玻璃碴子上。
“巴闯少爷,以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您,求您原谅,但是……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他们……他们被关在缅北,我找不到他们,我真的找不到他们……”
冷月白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泪水断线,颤抖的双手覆上男人膝盖,一脸哀戚,楚楚可怜。
巴闯瞳孔猛地收缩,气得太阳穴青筋高高凸起,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有事说事,你给老子来苦肉计惹老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