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满是腥甜的狼血。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地上狼王的尸体,又看了看西周噤若寒蝉的狼群,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狼王尸体旁,俯下身,对着狼王脖颈的伤口,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滚烫的狼血!
残存的狼群看到这一幕,吓得夹着尾巴,呜咽着西散而逃。
叶生喝足了狼血,感觉一股奇异的热流在体内乱窜,暂时压制住了伤口的剧痛和麻痹感。
他用仅剩的右臂,奋力拖起沉重的狼王尸体,一步一个血印,朝着木屋的方向蹒跚走去。
回到木屋前,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叶生又躺在了那个熟悉的药桶里。温暖的药液包裹着身体,断裂的左臂和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舒麻感,正在快速愈合。
深夜,火堆噼啪作响,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木屋。
白发女子坐在火堆边,手里转着一串滋滋冒油的烤肉,她仰头灌了口酒,然后冲药桶这边的叶生咧嘴一笑。
“这次你伤得不轻,我给你下了双倍的料,估摸着还得泡上两天才能利索。不过,你吸食了狼王血,身体将会有意外收获!”
她说着又站起身,一边使劲拍着巴掌,一边朝叶生走过来。
“精彩!太精彩了!先前那场面,为师可都瞅见了,法子是笨了点,不过那股子狠劲儿,嘿,没白费我一番心思,人狼大战啊,像样!”
药桶里的叶生听着这话,中午那场血淋淋的厮杀瞬间涌上脑海,他没吭声,只是首愣愣地盯着跳动的火焰。
那一次,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死亡边缘的恐惧,还有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
见叶生闷葫芦似的,白发女子又开了口:
“现在懂了吧?很多时候,躲是没用的,只能硬着头皮上,才有活路。跟你说,这世道,狼还算不上最狠的,最狠的是人呐。”
“记住了,给敌人留活路,就是给自己掘坟墓。人心隔肚皮,不像狼,饿了就扑上来。人呐,花样多着呢,总能想出最阴损的法子要你的命。”
“所以,一旦有人威胁到你的小命,就得下死手,甭管用什么招,彻底摁死,别留后患。”
“碰上那种连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千万别犯傻去琢磨他们那点可怜的人性,那玩意儿不值钱,也经不起试。你不弄死他,他缓过劲儿来就得弄死你。对付那些个恶人、凶徒,心软不得,可怜不得,就像宰了那群想咬死你的狼崽子一样,必须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