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正是那个被自己交代要多在城中各处暗藏火油、引火之物。
一旦城破,好制造混乱助自己脱身的属下吗?
怎么现在跑这儿来了,而且说好的城破了就点火焚城助自己逃脱是,怎么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那人转进来显然也没想到竟然遇到被抓的陈登,和玄耳坊几名精英打过招呼后连忙装模作样的对陈登行了一礼,
“嗷哟,陈公子……抱歉抱歉……没能完成您的吩咐,实在是您那吩咐根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事儿啊!
为了您一己之私就要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我这人实在干不出您这畜牲才能想到的事儿啊!”
陈登面如死灰,颓然萎顿于地。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锁链加身,这位曾经叱咤徐州的陈家少主,终究成了阶下囚。
随着陈珪身死、陈登被擒,郯城彻底落入魏军掌控。
城头“陈”字大旗被粗暴扯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血染的“魏”字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
王申、王禄的宣传队迅速进城,将陈氏勾结袁术、意图引外寇屠戮百姓的罪状公之于众。分得田地的农民群情激愤,自发协助官军搜捕陈氏余党。
“陈家老贼!活该千刀万剐!”一名老农挥舞着锄头,狠狠砸向陈府大门。
“魏王分田给咱们活路,他们却想引兵来抢!杀得好!”
民心所向,高下立判。
东海陈氏,百年望族,一夜之间,根基尽毁!
数日后,陈留魏王宫。
刘复展开程昱呈上的战报,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文丑做得不错。
陈珪伏诛,陈登押解来京,东海叛乱平定,袁术大军听说消息后,己在淮河岸边止步不前。”
戏志才轻抚长须,微笑道:
“魏王,此战不仅平定了叛乱,更震慑了其他观望的世家。张氏、薛氏己上表请罪,颍川诸姓也纷纷表示拥护新政。”
刘复负手走到窗前,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淡淡道:
“土地改革事关国本,孤绝不会让步。陈珪以为凭借世家私兵就能对抗历史潮流,却不知民心所向,才是真正的力量源泉。”
他转身,目光如炬:
“传令下去,东海郡所有陈氏土地,全部收归国有,重新分配给无地农民。
至于其他世家……”
他冷笑一声,
“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是要步陈氏后尘,还是顺应时势!”
程昱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同时躬身:
“魏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