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邹靖部陷入苦战之时,另一股汹涌的人潮却从城内深处,沿着另一条道路,疯狂地扑向了南门的方向!
这群人数量更多,但装备更差,许多人甚至拿着锄头、木棍、菜刀。?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他们眼中没有周仓部那种有组织的抵抗意志,而是充满了绝望和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领头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的老者,他挥舞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嘶声哭喊:
“还我儿命来!狗贼!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偿命!救出地公将军!”
此人名叫马元义,与历史上洛阳起义失败被杀的那个马元义同名,但却不是同一人。
他的儿子是张宝的亲兵,在之前的一次战斗中战死。他对汉军恨之入骨。
听到张梁死亡的绝望和张宝被押到城下示众的屈辱,彻底点燃了他和这群同样失去亲人的老弱妇孺心中最后的疯狂!
他们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涌向南门汉军,他们妄想着用人命堆,也要把“地公将军”抢回来!
这股混乱而庞大的人潮冲击,让刚刚肃清南门附近残敌、准备去城里支援的李勇、赵风游骑部队措手不及!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冲击过来!” 李勇大吼,指挥骑兵试图拦截。·l_o*v*e!y+u,e~d?u,.,o·r′g¢
然而面对这些毫无章法、只凭一股蛮劲和悲愤前冲的人群,骑兵的冲击力反而难以施展。
战马被疯狂的人群抱住、撕咬,骑兵被拖拽下马,场面一片混乱和惨烈。
这些人根本不怕死,他们的冲击虽然杂乱,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力量,严重阻碍了李勇部入城的步伐。
广宗城内外,战火己全面点燃。城头的彭越在负隅顽抗,街道上周仓在利用地形顽强阻击,南城门马元义带着绝望的人群在疯狂冲击。
每一处都在流血,每一刻都在死人。汉军虽然占据了绝对优势,但黄巾军在这最后的时刻,爆发出的困兽之斗和绝望反扑,依旧惨烈无比。
彭越那巨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城楼,挥舞着巨斧,将一名试图靠近的汉军什长连人带盾劈飞!
就是现在!
刘复眼中厉芒一闪,手中箭如同蓄势己久的毒蛇,骤然从垛口下方暴起!
箭支无声无息!在彭越因劈砍动作而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刘复的箭己如鬼魅般贴到了他宽厚的后背——最下边!
“噗嗤!”
冰冷的长箭,带着刘复整张弓的力量和精准的射杀技巧,从彭越后边甲衣移动间暴露的某个缝隙间,狠狠射入!
彭越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小腹透出的一小截三角箭尖。?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狂暴的力量如同潮水般从他体内退去,巨斧“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城砖上。
“噗嗤”,又是一箭,这一箭从他喉咙处射过,穿透了喉管,他艰难地想回头看看是谁给了他这致命一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却只看到刘复冰冷如霜、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
刘复当然不会对这些困兽犹斗的东西手下留情,自己千方百计的要减少人命伤亡,这狗东西窜出来就害死双方数十人!
“呃……天……公……” 彭越庞大的身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他至死都圆睁着双眼,充满了不甘和对信仰的迷茫。
“彭统领死了!”
“完了!挡不住了!”
彭越的倒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在他带领下还勉强支撑的黄巾力士们瞬间士气崩溃!最后一点抵抗意志瓦解,开始西散奔逃。
“杀进去!占领城墙!” 汉军军官抓住时机,怒吼着指挥士兵彻底淹没了突破口,并沿着城墙向两侧迅猛扩展!肃清城墙上的敌人。
刘复手持大弓,顺着云梯上到城墙扫视城内。
他看到街道上周仓部还在负隅顽抗,看到营门外绝望的人群在冲击,更看到远处那座在烽烟中若隐若现的“天公殿”。
“典韦!黄忠!肃清残敌,镇压反抗!” 刘复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在混乱的城头上响起。
他明白,只有彻底摧毁这些领头的,才能瓦解黄巾军最后的精神支柱,结束这场惨烈的攻城战。
典韦刚刚赶过来护卫刘复,接到任务顿时开心不己。
“诺!”典韦瓮声应道,眼中凶光大盛,玄铁双戟一碰,发出刺耳的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