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外,董卓大营。?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连绵的营寨环绕着高大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广宗城。
最大的营盘属于北中郎将董卓,旗帜是西凉军惯用的样式,但营中气氛却显得焦躁而颓丧。士兵们无精打采,将领们脸上也多有忧色。
董卓的大帐内,气氛更是凝重。董卓本人身材魁梧,满面虬髯,此刻却眉头紧锁,在案前烦躁地踱步。
他身旁站着几位心腹将领,如李傕、郭汜等,以及一位朝廷派来的监军使者——北中郎将宗员,曾经卢植的副手,历史上后来也协助过董卓/皇甫嵩。
角落里,还坐着一位面色沉毅、风尘仆仆的将领,乃是奉命从幽州带部分乌桓突骑前来助战的护乌桓校尉邹靖。
“废物!一群废物!”董卓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杯盏乱跳,
“打了几个月,损兵折将,连个张角的毛都没摸到!朝廷的申饬一日比一日严厉!再打不开局面,老子这项上人头,还有你们这帮兔崽子的脑袋,都得搬家!”
李傕(Jue)硬着头皮道:“主公息怒!非是末将等不用命,实是那张角妖法厉害,其弟张梁、张宝亦非庸手,广宗城高池深,贼众又悍不畏死……”
“够了!”董卓怒吼打断,
“理由!都是理由!卢子干在此还能困住贼寇,老子一来就寸功难立?朝廷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
他心中憋闷至极,这广宗城简首成了他的噩梦和耻辱柱。/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这时,一名斥候飞奔入帐:
“报——!启禀将军!南方五十里外发现大军旗号!打的是‘讨逆中郎将刘’、‘安东将军刘’旗号!先锋己至曲梁!”
帐内众人神色各异。
董卓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解脱,有羞辱,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和警惕。
“刘复?他……终于来了?!”
他早就接到朝廷旨意,知道刘复要来接手,也盼着他来接手,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心中那点属于武将的尊严又让他倍感难堪。
宗员作为朝廷代表,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董中郎,刘中郎既己至,按朝廷旨意,当速速交接军务,共商破贼大计。”
邹靖也起身拱手:
“刘将军威震南阳,扫荡数郡黄巾,其军锋锐,或可破此僵局。+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董卓脸色变幻,最终重重哼了一声:“来得倒是时候!走!随本将去迎一迎这位‘及时雨’刘中郎!”
语气中充满了自嘲和不甘。
广宗城南,董卓大营辕门外。
董卓率领李傕、郭汜、宗员、邹靖等一干将领,列队等候。
西凉军士盔甲鲜明,但士气明显不高,眼神中带着疲惫和茫然。
远方烟尘渐起,蹄声隆隆。
一支军容严整、杀气腾腾的军队出现在地平线上。当先一杆大纛,上书“讨逆中郎将刘”,旁边一杆副旗是“安东将军刘”。
旗下,刘复顶盔贯甲,身披猩红战袍,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黑战马上,顾盼自雄。身旁,神情凌厉的黄忠按刀护卫,典韦持戟在另一侧肃立。
其身后是赵风、李勇、王禄等将领,再后是如林的长矛和森然的甲胄。
这支刚刚经历南阳血火淬炼的军队,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锋芒,与对面董卓军的颓靡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复在辕门外勒马,翻身而下,动作干净利落。他大步走到董卓面前,按照礼节,抱拳行礼,声音洪亮:
“讨逆中郎将刘复,奉天子诏命,前来接掌冀州讨贼军事!董中郎,辛苦了!”
礼数周全,但眼神锐利,姿态挺拔,带着一股后来居上的气势。
董卓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许多、却己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心中五味杂陈。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还礼道:
“刘中郎一路辛苦!卓……无能,致使贼势猖獗,有负朝廷重托,有劳刘中郎远来收拾残局了!”
话语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也暗含着一丝不甘。
“董中郎言重了,张角巨寇,盘踞日久,非一时可下。”
刘复语气平淡,目光却扫过董卓身后略显狼藉的营盘和疲惫的士兵,
“今复既至,自当戮力同心,共破贼巢,以报皇恩!还请董中郎交割印信、兵符、舆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