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蛊寨的茅草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腥味,与苗疆特有的草药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寨子里一片死寂,唯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从各个竹楼里传出,如同来自地狱的哀鸣。
林渊站在寨子中央,眉头紧锁。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寒而栗:一位老妇人正蜷缩在墙角,清醒时,她手臂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腐肉上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蛊虫;可当她陷入沉睡,溃烂的伤口竟奇迹般愈合,仿佛之前的惨状只是幻觉。
“这是‘幻蛊症’……”阿蛮不知何时出现在林渊身旁,脸色凝重得可怕。她的裙摆沾满了泥浆,发间还别着几片枯叶,显然是刚刚在寨子里四处奔走查看病情。“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症状,清醒时受蛊毒折磨,沉睡时却能自愈,这完全违背了蛊术常理。”
林渊转头看向阿蛮,“能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阿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恐怕是古蛊阵出了问题。青蛊寨的蛊阵已经守护了我们苗疆数百年,一直都安然无恙,如今突然出现异变……”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渊已经明白了她的担忧。′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两人不再耽搁,冒雨朝着寨子后山的祭坛赶去。山路泥泞湿滑,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林渊担心阿蛮摔倒,伸手想要扶她,却被阿蛮躲开了,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我没事,别小瞧我们苗疆女子。”
当他们赶到祭坛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祭坛中央的蛊鼎倾倒在地,鼎身布满了裂痕,原本刻满符文的石壁也有多处破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器和枯萎的蛊虫尸体。
“这……”阿蛮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祭坛被人为破坏了,而且就在最近。”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块碎石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林渊,你看这个。”
林渊凑近一看,只见碎石下方压着半张符咒,符咒上赫然刻着幽冥殿的暗纹。那纹路阴森诡异,散发着淡淡的黑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符咒中窥视着他们。
就在这时,林渊突然感觉丹田处一阵剧痛,体内的玄金蝶卵疯狂躁动起来,仿佛遇到了生死大敌。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z¨x?s^w\8_./c_o.m-
“林渊!”阿蛮急忙扶住他,眼中满是焦急,“你怎么了?”
“那符咒……”林渊咬牙说道,“玄金蝶卵对它有强烈的排斥反应,好像……好像它会威胁到蝶卵的存在。”
阿蛮脸色阴沉如水,“幽冥殿向来与我们苗疆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突然对青蛊寨的蛊阵下手,究竟有什么目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金陵城,楚瑶正在自家的商铺里接待一群来自北方的商队。商队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他身着华丽的绸缎长袍,腰间挂着一枚雕工精美的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
“楚姑娘,久仰大名。”中年男子微微躬身,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这是我们从西域带来的香料,据说能安神助眠,延年益寿,还请楚姑娘笑纳。”
楚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直觉告诉她,这群人有些不对劲。但她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多谢这位老板,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女子实在不敢当。”
“楚姑娘太客气了。”中年男子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包香料,香气四溢,“我们此次前来金陵,还望楚姑娘能在生意上多多关照。听说楚姑娘与一位名叫林渊的少侠交情匪浅……”
楚瑶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老板说笑了,林渊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罢了。”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在下误会了。”他合上盒子,递给楚瑶,“无论如何,还请楚姑娘收下这份薄礼。”
楚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盒子。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盒子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传来,她心中暗叫不好。回到内室后,楚瑶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仔细检查那些香料。突然,她发现其中一包香料里藏着一只极小的蛊虫,那蛊虫通体漆黑,眼睛却泛着诡异的红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追踪蛊……”楚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终于明白这群人的目的——他们是想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