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雩娄到殷城再到商城,这一路走来,当官的考学的,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但是,当官最大,最有故事的,也就是这个祖周祖培了,所以说,来商城做官的,来商城旅游的,咋不去看看,考察一番呢?你们老八接我过去,我虽不是什么官,但是,我也想考察一番呀。
我觉得你说得半真半假,漆德会说,说别人,是真的,说你自己,有点假。
为什么?蒋镜青吃惊说,难道我不是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也不是,漆德会说,既然这样说了,你只是说是,也就是顺便而已,但是,你的真实目的干啥,你没有说呀?
哦,你问这呀,蒋镜青斜了一眼说,你八弟没对你说?
这些天,天气不好,我没有出去,八弟跟我是邻居,住在俺家东边,不知道咋搞的,腿总是疼,一点路也不能走。昨天早上起来,我去看他,跟他聊了许多,他问我身体啥样,我说,八弟,你看看你,比我还小,咋搞成这样呢?他看看我说,我有个朋友,会看地,都说我这腿不好,是因为惹着阴间的什么物件了,但是,又找不到,这个人能找到,要是我方便,替代他去一趟,邀请过来。
哦,你就是这样过来的?蒋镜青说,你八弟也没有说是谁?
名字说了,至于干啥的,没说,漆德会说,只是说有个朋友,就是你,让我给你带个路。
你是干啥的?蒋镜青说。
问我?漆德会说,你问我是干啥的?
你看你,要是忙,哪有时间代替你八弟来接我呢?蒋镜青说,只有没事干的,才这样呀。
这个,你算说错了,漆德会说,我干的,不算忙,但是,特别累,只是下雪,我没有顾上去而已。
哦,挺神秘的,是不是也像我,看地赶风水的?
你真会说笑,我要是跟你一样,八弟还让我大老远到县城找你?八弟当时说,我也感到奇怪——看个地,赶个风水,我们那儿也有,为啥大老远找你呢?蒋先生,你是不是大师级的呀,这么出名,我咋不知道呢?
我,这么出名你也不知道?蒋镜青故作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没有听过,我是蒋镜青,跟蒋该石是一家子,在这方圆百十里,都说我了不起,跟神仙样,一说一个准,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哎呀,可惜了,太可惜了,是你八弟没有跟你说呀。
漆德会皱皱眉,看着蒋镜青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好半天才说,那你说说,这里面有哪些毛窍?
你这说的就外行了,蒋镜青说,哎呀,真他妈的太冷,你要不是抬出你八弟的名字,就是拿八抬大轿抬我去,我也不干,太受罪了。我跟你说,根据你刚才描述的情况来看,你八弟腿痛,不是风水问题。
不是风水问题,你咋知道的?
你说时,我就占卜了一下,是两个阴卦,我用嘴吹了吹,居然显示无,你知道一个成语,就是《石头记》中的句子,叫踏雪留痕,你看看,我们走在雪地里,过去了,是不是留下痕迹?
是的,但是,这跟八弟有啥关系呢?
跟你八弟有关系,但是,又没有关系。
咋讲?
有关系是你说时,我心念一动,卦象就显示了,蒋镜青说,拿两个竹板子打卦,算高明吗?不算。为何?这些东西,都是冥冥中的东西,都是肉眼看不到的,或者说,是无形的东西;可是,好多人却用有形的东西预测无形的东西,你说,那不是阴差阳错吗?永远也预测不了。无形的,只有用冥冥的无形的东西,才能挟制住,这个道理,你懂吗?
有道理,哎,你是真的了不起,今天,我算开了眼界了,漆德会说,从前,我都听说,人家用竹板打卦,你今天,能说出道道,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还有,算命,为啥都是瞎子?蒋镜青说,看见,看不见,也是相对的,我跟你说,你眼中看到的人类,是一个形状,但是,要是天上鸟儿,塘里鱼儿,看到我们人类,也是一样的吗?
咋不一样?哎嗨,蒋先生,你说得挺玄乎的,但是,仔细琢磨,还真有道理呢。
啥道理?蒋镜青说,你说说,要是能说出道道,说明你也有悟性哈。
悟性,蒋先生,你说得太对了,如来,菩提树下悟道,就是悟性哈,漆德会说,眼睛看到并不是真实的,心里悟道,才是真实的。就像人们说的,我六叔漆树贵,嘿嘿,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