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继续组织农会,开展斗争。-x~i*a-o¨s?h_u·o?h¨u′n*.\c*o!m?目前,饥荒太严重,饿死人太多。我从县城到长竹园,十里路就见到四具尸体,都找不到人掩埋。顾敬之还说,都是共党。全县,田课已经超征三年,寅食卯粮,十分严重。穿石庙陈广生一家三口没饭吃,啃树皮,屙屎屙尿都不通,陈广生一气之下把哑巴女儿杀了,两口子把房子点着,自焚。哎,惨不忍睹呀。
漆德玮说,你说,像这样的,咋办?活着也是死,不如争口气,兴许还可以活。只要组织起来,我想一定有成功的希望。还有,要紧密联系。但是联络有困难,像摸瞎游戏,摸去摸来,难以摸到,就是摸到了,也很容易暴露。
你这说的,很现实,也都很重要,我也深有同感,但是,咋办呢?我们也组织了调查研究,詹谷堂说,我们认为,当务之急是着力点问题。在商城,好多党组织都遭到破坏,党内领导人多数遭到杀害,即使有一些没有暴露的,也转入地下;有的逃跑,出去要饭去了;还有的脱党了,就是找他,他也不愿参加了。一句话,被敌人的白色恐怖吓倒了。但是,仍有一些真正的GCD员,像你,维炯,梯云等,他们焦急,都在等待,想有人出头:一是搞好党员调查。还是那个观点,本着志愿原则,你是党员的,是否还愿意恢复党员身份;二是发展党员。德玮,别看乌云压城城欲摧,但是,还是有粉身碎骨浑不怕的硬骨头人物。这些人,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对这部分人,要积极吸纳入组织;三是建立组织。对原来有组织基础的要尽快恢复,对没有组织基础的,根据党员人数、工作需要,建立党组织。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如何突破。
我们商城党组织能考虑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漆德玮说,如何突破,有现成的,可以学习,再说了,我听说中央又召开了会议,只是还没有传达下来,要是传达了,我们就有拐棍了。^x-i,n?d\x~s+.¨c_o\m′我听说,湖北那边斗争激烈,江西行动非常成功,还有其他地方,也在武装斗争。中央意见,要相互配合,共同行动。这样一来,敌人就会分散兵力。虽说不可能个个都成功,但是,只要一两个点成功了,希望就出现了。
詹谷堂说,《尚书》曰:日永星火,以正仲夏。本意是以火星判断时节。这也给我们以启示,一处起义成功,就可以说时节到了,距离胜利已经不远了。
老师,你永远是浪漫的,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同志,难道你不害怕?
从古到今,哪一场革命不牺牲?为何说果实都是鲜红的?因为染上了革命者的鲜血;也只有鲜血染红的果实,吃着才香甜,吃下去才养人,詹谷堂说,不说这些了,说起这些,我每夜都梦见他们,梦见我为他们报仇雪恨。
蒋该死背信弃义,你咋办?你不能说不去争,甘愿被人宰割吧?不说是人,就是畜生,刀架在你脖颈上你也会挣扎的,詹谷堂咬着牙说,这个世界,只有用我们的躯体铺垫,世界才太平!老师不是跟你讲大道理,我是这样想的,也会这样做。
老师人格,我们都知道,想当初,在笔架山,你和梯云,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呢。
还有漆德宗、漆德林、周韵学、周维炯。对,那个在笔架山考第一的周维炯,回来没有?
他爹去信,说身体不好,让他回来,漆德玮说,他也回信了,说是四月底可到家。
哦,要是这样,让他打入丁家埠民团。
丁家埠?漆德玮一怔说,是组织决定的吗?
不是,哎,德玮呀,组织,在哪里?詹谷堂说,我分析的。\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咋讲?
你在县民团,在城关,在国民党党部眼前,要是搞个事,立即就会被发现,束手束脚不说,会错失良机,詹谷堂说,这只是其一,最主要是,你俩都在这里,你说,能干啥?还能发动县民团起义?也有可能,但是,难度很大,为何?你现在是小队长,还有中队长,上面还有团总,小队长,管着几个人?力量是薄弱的。
可是,那是杨晋阶地盘,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呀,漆德玮说。
啃骨头,你不如周维炯,这个人像钉子,有钻劲儿。
哈哈哈,知我者莫如老师也。
你比他大,又早毕业,又在县民团。最近,地主武装和土匪武装总是摩擦。好多土匪武装都是地主支持的。可是,他们学湖北,想成九头鸟,就成立了自己的武装。这样一来,土匪就感到自己是弃儿,不甘,就报复,屡次挑衅,还绑了几个小地主,像笔架山老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