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的烛火晃了三晃,苏逸指尖的碎玉突然泛起温热。·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他盘坐在蒲团上,掌心汗渍渗进玉纹里,这是他第三次尝试感应赤焰傀儡火残魂留下的记忆碎片。
“叮!”
识海深处传来金铁交鸣般的震颤,碎玉表面浮现出暗红纹路,像活过来的蛇信子钻进他眉心。
苏逸喉间一甜,眼前骤然漆黑,再睁眼时,竟站在一片火海之中。
玄色殿顶的“玄火”二字被烧得卷曲,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图腾正在崩裂,有穿玄色道袍的身影被斩落尘埃,鲜血溅在刻着“赤焰”的青铜鼎上。
鼎中腾起的不是火焰,而是半透明的傀儡残魂,它们发出尖啸,被一柄染血的长剑逐一刺穿。
“小师叔!”
有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扑过来,将他往暗格里推。
苏逸这才惊觉自己此时的身体不过十二岁,少年的手掌滚烫。
“玄火殿遭劫,赤焰火种在你识海!快走”
“轰!”
殿门被劈成两半,持剑者的面容被火光扭曲,苏逸却在看清对方腰间玉佩时如坠冰窟。
那是天岚宗内门长老才有的九瓣莲纹。
“咳!”
苏逸猛然惊醒,额头冷汗浸透发梢。
他踉跄着扶住案几,青瓷茶盏“当啷”落地,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_晓*税?C^M¨S~ ,唔^错¢内!容\
玄火殿覆灭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推他进暗格的少年,分明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眉眼。
“原来我不是普通的穿越者”
他攥紧碎玉,指节发白,“玄火殿的灭门案,天岚宗的手伸得好深。”
“吱呀。”
偏殿木门被推开,汪洋猫着腰闪进来,怀里还揣着半块烤红薯,“逸哥!”
“我今天蹲在杂役院后墙根,看见黄大海那孙子往天岚商盟跑了三趟!”
“最后一趟怀里还抱着个锦盒,沉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苏逸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底闪过冷光:“商盟?黄大海一个杂役大弟子,能和商盟有什么交道?”
“我偷听到他和门房说‘长老急着要’。”
说着,汪洋把红薯往他手里塞,同时继续说道:“对了,他裤脚沾着青泥,和外门后山的药田土一个颜色,那片药田归白千羽管。”
苏逸捏着红薯的手顿住。
白千羽,执法堂长老最器重的亲传弟子,表面上是公正严明的内门执事,可前几日李清欢查到的账本里,天岚商盟的印信偏偏和他密室的暗格有关联。
“明日卯时三刻,外门坊市。”
他突然笑了,将碎玉收进怀里,“我要在法器摊前‘不小心’摔碎新炼的聚灵符笔,笔芯里藏半张残缺的傀儡符图。”
汪洋眼睛一亮,说道:“圣女这两日总在查傀儡禁术,她要是捡到符图”
“她会顺藤摸瓜。`如.文,惘~ ,免?废,跃*黩!”
苏逸指节抵着下巴,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根藤上多结几个瓜。”
同一时刻,执法堂密室的青石板缝里渗出潮气。
李清欢的短刃在锁孔里转了三转,铜锁“咔”地落地。
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微弱的光映出墙根的蛛网和三日前她离开时的位置分毫不差,显然有人动过密室。
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李清欢屏住呼吸往暗格里摸。
最下层檀木匣的锁扣泛着新铜的亮泽,她瞳孔微缩。
这是她昨日才用守心戒灵力封上的锁,此刻竟被人用更精纯的灵力重新锁过。
“咔嚓。”
木匣打开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匣底窜出!
李清欢旋身后退,短刃横在胸前,却见那黑影是具半人高的傀儡,关节处镶嵌的赤玉泛着幽光。
“赤焰未灭”
傀儡开口的刹那,李清欢如遭雷击。
那是玄火殿特有的古音,她曾在宗门禁地里见过玄火殿遗留的典籍,每卷开篇都是这般音调。
“是谁唤醒”
傀儡踉跄着逼近,赤玉突然迸裂,无数火星从关节处喷薄而出。
李清欢本能地用道袍裹住头脸,再睁眼时,傀儡已烧成一堆黑炭,地上却多了半枚玄火殿的青铜令牌。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