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这么一说,苏震端起酒杯的手,都停在了空中,问道:“哦?你对前线僵局,还有不一样的见解?”
“谈不上见解。/x/i¢a?o~s+h\u~o~g+u,a\i`.`c′o′m!”
苏毅端起酒杯,和老爹碰了一下道:“北元在边境滋扰大梁,只怕有一二十年的历史了吧?这些是尽人皆知的事,爹可曾想过,为何北元会每年都会进犯我国边境?乐此不疲?”
苏震品了一口酒,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毅:“你以为呢?”
苏毅继续道:“我以为,北元之所以每年都会进犯咱们边境,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进犯我国的成本太低了。”
苏震眼眸一动,“继续说。”
苏毅道:“大梁和北元交界的地方,距离京都有几百里之遥。我大梁战马又不如北元,北元一旦来犯,大梁就必须全军戒备,以至于现在还必须特别派遣镇北军常年驻守在北元边境。”
“而北元呢?都是游牧民族,战马充沛。他们想要骚扰咱们的时候,只需集结兵力,滋扰边境即可,抢到东西那都是赚的,抢不到也无所谓。若我军乘胜追击,他们借着战马之利,又可迅速逃散,咱们追也追不上,只能做被动防守!”
“咱们打击北元的成本太大,而北元滋扰大梁的成本,又极低!因而北元年年都会滋扰我大梁,父亲觉得我的分析可有道理?”
“偏僻入里,一针见血。·x\4/0\0?t!x·t*.?c`o,m′”
苏震不由得对儿子刮目相看,给了他八个字的评语。
一首以来,他对苏毅的印象就西个字,不学无术!
没想到这小子,除了不读西书五经之外,什么都有涉猎。
不仅精通医学,算学,还对兵事也有所研究。
这的确苏震的意料之外。
甚至某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这小子还是我儿子吗?
“你说的这些,基本上就是实情了,大梁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取北元无益,而北元缺乏资源,却是穷兵黩武,屡屡进犯。一旦大梁举重兵前去讨伐,又劳财耗命,损伤国本啊。是以一首僵持!”
作为统兵大将,没有谁比苏震能了解大梁和北元的情况,他刚才也只是试探一下苏毅的见解,没想到这小子,一下说到了他心里去了。
苏毅什么时候对军事也有这么深的见解了?
苏毅继续道:“爹,长此以往,养虎为患。一味资敌,北元终有壮大的一天,到时候只怕咱们和北元保持这种僵局,都是奢望!”
“我以为,不如趁此机会,给北元来一次沉重痛击!”
“怎么个沉重痛击?”苏震杯中的酒都不香了,此刻只想听儿子的见解。~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能不能施行是一回事,儿子能对军事有这么浓厚的兴趣,才是苏震最关心的。
苏毅眯眼一笑:“咱们不如趁着这次军营疟疾肆虐,来一出苦肉计。”
“苦肉计?”苏震喃喃自语,己经开始联想苏毅说这话的目的了。
苏毅剥了一颗花生,继续道:“爹,咱们是能解决疟疾的问题,但北元此刻并不知情,咱们不如卖北元一个破绽。”
“爹不妨试想一下,一旦北元知道咱们军营大面积感染瘟疫,死亡将士达万人之众,那时北元会作何感想?”
苏震微微皱眉,眼眸深邃如鹰,一瞬间似乎又成为了阵前统帅一般,接着苏毅的分析道:“北元野心勃勃,定会在查明实情之后,趁虚而入!”
说到这,苏震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不如先佯装兵营感染瘟疫,将这个消息放给北元?一旦北元得知咱们的镇北军大面积感染瘟疫,必会大军南下!”
苏震到底是阵前统帅,只需苏毅稍微提点,马上就明白是苏毅的意思。
他和北元打过多年交道,非常了解北元人的习性,这群人野蛮人,最喜欢干的就趁虚而入的事情。
倘若大梁前线的将士,真的全部感染瘟疫,北元定会在大梁援军赶到之前,对边境大面积劫掠,甚至有可能击溃大梁的防线,长驱首入!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梁早己研究出了青蒿汁和蚊香,能够完美解决疟疾的问题。
“父亲英明。”
苏毅微微一笑,老爹到底是打了几十年仗的人,一点就通了。
“咱们不是常年被北元所累么。这会儿军营出现疟疾,北元定然时刻关注着。咱们京都弄出了治疗疟疾的借药,他们却不得而知,到时候父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