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税。”
“一千二百两?才这点?”
赵炎脸色一黑,扭头看向齐王。
齐王年纪不大,但这些年也立了不少战功,皇帝便将京都的盐井赏赐给了齐王,齐王府找人经营盐井。
这些年收成再差,应当也不至于上这点税吧?
“……”齐王完全慌了,此刻都不知该说什么。
史聪赶忙道:“回禀陛下,此前臣倒是去齐王府旗下的盐业收税,但齐王府的长史说盐业收成不好,因此就只上了这些。”
史聪此刻微微抬着额头,一副不卑不亢的面容。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些年,他这个盐运使不好混,其中苦楚更是无法向人述说。
即便是向上司抱怨,人家碍于齐王的面子,也压根不会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挤兑得史聪频频上奏要引咎辞职,但京都盐运司这个差事,谁都不想干。
史聪煎熬地混着。
如今得以面圣,他自然要一五一十全揭穿。
且他说的也都是实事。
得罪齐王,也就得罪齐王了!
周围户部郎官听了,都微微抬额,首盯着史聪。
没想到他这种话都敢说啊。
这小子,压根不怕得罪齐王吗?
徐昌偷偷抹了一把汗水,此刻浑身发抖啊。
他刚才还特么一番神级理解,以捐输好好吹捧了齐王一番,现在真相大白,自己这番吹捧,不知道有多么愚蠢啊。
皇帝闻听史聪的汇报,气得浑身发颤,一双鹰眼怒气昭昭地盯着齐王。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生堂盐业为何能这么赚钱,赵炎现在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如此欺君!
这小子,谎报邀功也就罢了,偌大的齐王府盐业,居然也敢中饱私囊。
之前赵炎有多么得意,现在就有多么失望!
“父皇,儿臣……”
齐王瑟瑟发抖,拱手半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混账东西!”
赵炎哪里等得及,操起一个茶壶,首接砸在赵拓脸上。
“你刚才不还信誓旦旦说这二十多万两银子,都是齐王府为朝廷效力吗?”
“你中饱私囊,偷税漏税,这就是你为朝廷效的力?!”
刚才他还当着群臣的面,好好表扬了赵拓一番,得知自己儿子如此孝顺,识大体,赵炎还高兴地合不拢嘴,恨不得下一道圣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表彰齐王。
可谁想……
齐王府偌大的盐业,就上了一千两银子的税收!
这特么是丢皇家的脸啊!
赵炎都差点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