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王尚书终于是来了。?a.b\c_w+x·w+..c¢o_m*”
这会儿赵炎心情非常高兴,自然也不会追究王其略开会迟到这事,笑道:“还不快宣王尚书觐见。”
“是。”
太监连忙转身出去宣王其略。
但等了很久,才见王其略出现在门口,他拄着拐杖,似乎走路不稳,到了宫门口才将拐杖放在一边。
由两名太监搀扶着,走进承德殿。
王其略神色虚弱,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针灸贴,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臣户部尚书王其略,参见陛下。”来到中央位置,王其略赶忙拱手行礼。
赵炎一看他这情况,都连忙从龙椅上起来了,下了台阶,搀扶王其略道:“王爱卿,你这是……”
王其略赶紧拱手道:“请陛下恕罪。臣昨晚彻夜未眠,大夫说有些伤神,因此让臣贴了些安神醒脑的药贴在额头上。”
早上在盐运司运到之后,王其略便首接被送回府了,请了大夫看了,的确是熬夜伤神所致。
王其略也没干过苦力活,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盐运司熬夜数钱,不晕倒才怪。
大夫赶紧开了调养身子的药,让王其略好好休息了两个时辰,在额头还有腰间屁股上,腿上,都贴了不少活络筋骨的帖子。
皇帝给陈平一个眼神,命其迅速将齐王没坐的椅子,端来给王其略坐下。
王其略身子有些飘飘然,这会儿有椅子他也不再客气了,赶紧坐了上去。
皇帝笑道:“王爱卿,朕听说你昨天去了盐运司,一夜未归,到底干什么去了?”
“臣,臣是帮忙去数钱了。¨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王其略如实回答,拱手道:“陛下,今年盐运司收上来不少赋税,核算不及,臣便带了两百多名文吏,亲自前去代劳。”
“昨晚一夜之间,核算钦点的京都盐税,约莫二十余万两银子,此前臣己经让人地上了税报,不知陛下过目没有。”
“朕己经过目了。”
赵炎眯眼一笑,拍了拍王其略的手道:“王爱卿,你也一把年纪了,往后此等小事,也不必你亲自代劳啊。”
“是。”王其略无语。
他也不想数一通宵的钱啊。
是史聪那小子非得给他戴高帽,把他按在盐运司的库房帮忙数钱,王其略又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说出去的话,不能食言。
这才被史聪硬控了一晚。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王其略就来气,那应该是他户部尚书生涯中,最不堪的一晚了。
赵炎眯眼一笑,看向齐王道:“拓儿你也是,即是齐王府给京都盐运司上税,也不必都赶着一天送银子啊,分开来送,也不至于下面的文吏如此匆忙!”
“……”
赵拓这会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但看着老爹得意的神色,他也不好扫兴,赶忙点头道:
“是,父皇教训的是。”
“齐王府上税?”一旁王其略听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赵炎扭头笑道:“怎么,王爱卿,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吗?”
“回禀陛下。`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王其略坐起身来,拱手道:“据老臣所知,昨晚京都盐运司二十多万两银子的税银,似乎不是齐王府上的。”
赵炎脸色微变:“王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底下的户部郎官也都神情错愕。
现场再度出现一片死寂。
齐王都有些茫然了,喉结不住上下跳动。
难不成身为户部尚书,王其略还亲自调查税银的来历了?这不可能啊?
王其略位高权重,向来只需要看账目就行,至于怎么来的,他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赵炎白了赵拓一眼,扭头看向王其略道:“王爱卿,何出此言啊?”
“陛下,昨日臣去盐运司点验税款时,亲耳闻听盐运使史聪说,这些都是私盐收上来的税。且昨日我们点验的税银大部分都是铜钱,这也侧面证明京都盐运司的确是私盐上税更多。”
王其略是个诚实的人,或者说他在面对皇帝时,是绝对诚实的。
即便是得罪齐王的话,他也必须事先挑明。
因为事情终究有大白的时候,蒙混过关是糊弄不过去的。
“私盐?”
王其略这话出来,不光是户部的郎官懵了,就连赵炎都懵了。
“王尚书,你是还没睡醒吗?”赵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