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3+5_k+a.n¨s+h+u-.′c′o!m¢”
跪在地上的赵恒,缓缓抬头道:“下令让底下官员,在灾民的粥里掺了沙子。是儿臣一人所为,和任何人无关!”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义气。
赵恒怎么可能把苏毅供出来?
就算是出了事,他还能活命,一旦让老爹知道这是苏毅干的,那苏毅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啊,好啊,朕的儿子会讲义气了是吧。”
赵炎怒气昭昭,浑身微微发抖:“你可知你这么做,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眼下灾区己经发生暴动!你是要亡了我大梁江山吗?”
赵恒一脸倔强道:“父皇,儿臣此举不是要亡了我大梁江山,而是要彻底控制灾情!”
“呵呵……”
赵炎气笑了:“往粥里掺沙子,还要彻底控制灾情?你不觉得这两句话,自相矛盾吗?”
“你是不是被苏毅搞魔怔了?”
“你往粥里掺沙子,灾情控制了吗?”
尽管赵恒说不是苏毅唆使的,但赵炎怎么可能相信?
他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这小子虽然不靠谱,但也断不能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来。
这背后,一定是苏毅让他这么做的。
“父皇,暴动只是暂时的,只要控制了这些伪装的灾民,灾情立刻能得到控制!”
赵恒抬头,目光首视皇帝。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但他清楚,这个时候不硬顶,一切就都会毁于一旦。
“伪装的灾民?”
听到这词,倒把皇帝气愣了。
一旁齐王也跟着笑了起来,“皇兄,你该不会是急坏了吧,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我只听说过有伪装的贵族,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人伪装灾民的。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哈哈哈。”
倒不是赵拓诚心讽刺大哥,而是这话的确让人发笑。
普天之下,爱慕虚荣之辈多了,大多都是伪装的自己很有钱,谁会装穷人啊?
赵恒扭头看向赵扩,道:“没听说过伪装的灾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民间,更不了解灾情!”
赵炎白了赵恒一眼,喝道:“你往粥里掺沙子,就是了解灾民了?”
“父皇,儿臣往粥里掺沙子,就是要杜绝这些伪装的灾民。”
赵恒跪在地上,再度拱手:“父皇可曾想过,此次旱灾,朝廷己拨款了二十一万两银子,如此巨大的银两,并无官员贪污。但这么多钱砸进灾区,为何灾情依然无法遏制,灾民反而越来越多?”
“为何?”赵炎正色道。
“父皇啊,您只去过一次灾区,那也是走马观花做做样子,您对灾区的情况,一无所知啊!”
赵恒拱手道:“正是因为其中大部分的灾民,都是伪装的灾民。儿臣此法,正是要杜绝那些伪装的灾民,吃掉朝廷本该赈给真正灾民的粥。”
赵炎眉头紧皱,压根没理会赵恒这番话的意义。
一旁齐王忍不住好笑:“什么伪装的灾民,和真正的灾民?皇兄,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其实不光是齐王无法理解,皇帝也无法理解。
倒不是他们不体恤民情,而是对农民的淳朴没有根深蒂固的了解。
老实巴交,是老百姓的标签,但贪小便宜,同样也是老百姓的标签。
大梁历经几代,皇族距离真正的百姓,己经越来越远了。?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正当此时,陈平忽然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前往南郊灾区的那三名鹰卫,己经回来了。”
“传。”赵炎当即传召。
很快,三名晕头转向的鹰卫,赶紧来到了殿内,跪在了皇帝面前。
他们一进来,便充斥着满身酒味,皇帝登时不悦:“朕让你们暗查灾区,你们竟醉酒误事?以至于灾民暴动,该当何罪?”
扑通。
这三名鹰卫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等死罪……”
他们酒醒之后,就发觉大事不好,立马跑回了宫里。
“是谁,将你们灌醉的?”皇帝怒问。
“是……”
三名鹰卫扭头看了眼太子,谁也不敢说话。
赵炎勃然大怒,看着他们三人的神色,他大概能猜出几分了,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瞒骗朕是吧?是不是太子将你们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