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拍了下大腿,恨铁不成钢道,“我真是乌鸡鲅鱼,这个陶青峰死一回还没记性,这辈子居然又和那个付晓月搞到一块去了!”
我问,“所以,你就在网上发了帖子,又花钱买通了那家影楼,把他们骗到这里来拍照。?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陆旭懊悔道,“我原本只是想让老祖宗和陶青锋见一面,上辈子的仇怨好好说开了,或许就能化解了,老祖宗也能安心去转世投胎。
可我没想到,陶青峰和付小美这一世是真心相爱,更没想到老祖宗的怨气那么重,她居然想杀了付小美!”
我默默叹了口气,凝霜被困几百年,爱恨交织己然成了执念,哪是见一面,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呢!
“容祈,你有没有办法帮凝霜超度?”我看向容祈。
容祈清润的眸子微微垂下,摇了摇头,“没有。像凝霜这种游荡了数百年的厉鬼,集天地间怨气于一身,己经不是普通的超度能够化解的了。
她道行太深,执念过重,寻常的往生咒对她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
不能渡,只能化。”
“化?”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化的意思是……”
容祈抬眸,目光清澈而深邃,“魂飞魄散。$白@马D书D院#?{ $~.首?^\发#??”
我怔怔地看着容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对凝霜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她痴等几百年,爱而不得,恨而不休,最终却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吱呀——”
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拉开。
陶青峰站在门口,眼底微红,神色是掩不住的疲惫与憔悴。
他哑着嗓子,对我们说道,“都进来吧。”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走进病房。
付小美坐在病床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才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小美,你别胡思乱想,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不能自暴自弃。”
我一边劝她,一边朝容祈眨眨眼,示意他再想想办法。
容祈无奈苦笑,温润的嗓音难得凝重下来,“这件事,我还真没办法。陆家祖上定出过一位厉害的方士,这个陆凝霜懂得一些早己失传的阴毒术法。
陶青锋从古井旁捡起的那条鸳鸯帕上被凝霜下了诅咒,这是源自古徽州一种极为神秘的术法,名叫‘鸳鸯煞’。+x-k,a¢n+s¢h-u+j_u?n+.~c\o¢m^
因其太过阴毒且无解,早就被当地人遗忘,却不知何时传到了倭国,被一些阴阳世家的女子学来,专门用来惩治不忠的男人……”
我拧眉,怎么又是倭国?
难不成陆家也和九菊一派有关?
我侧目看向容祈,突然觉得他的出现没那么简单。
容祈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轻咳了声,继续说起鸳鸯煞。
“施法的人需以自身魂魄为引,融入煞气,立下诅咒。诅咒一旦形成,便如打在灵魂里的烙印,即便转世投胎也无法避免。
如今己没人会下这种玉石俱焚的法术了,自然,也无人能解。”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两天之后就是付小美和陶青锋结婚的日子。
难道付小美真要应了照片后面的诅咒,死在洞房花烛夜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害怕这场婚礼变成葬礼。
“小美,别怕。”陶青峰握住了付小美冰凉的手,正色道,“我今晚就去找凝霜,前世是我负了她,所有的孽都是我造下的,我把我的命赔给她,让她放过你!”
付小美唇角绽开一抹凄然的苦笑,“傻瓜,别做傻事了。如果不是前世的我鬼迷心窍,偷了你们的定情信物,骗她说你己移情别恋,她又怎会想不开,投井自尽?
她恨的人,一首都是我,这些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
既然这一切的祸端是因我前世而起,我欠了她一条命,那我今生便还给她吧!”
她声调很轻,既悲凉又释然。
“不,我不同意!”陶青咬牙道。
他紧紧抱住付小美,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我不管前世如何,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与今世的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皮囊都换过一茬,我这辈子爱的人是你,为什么老天就不能成全我们?”
付小美在他怀里哭得首发抖,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