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可闻的脆响。
咔擦。
如同冰封万年的大河,终于裂开了第一道缝隙。
灵脉,初开!
风暴,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尾声。
狂暴的阴寒能量在天医真气与丹药生机的引导下,被强行灌入那些新开的灵脉之中,完成了最后的“拓荒”。
一切,尘埃落定。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张帆缓缓撤回自己的手掌,那只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青筋暴起,不住地颤抖。他想站直身体,双腿却是一软,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两步,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被金针固定、早已昏迷不醒的女人。她的脸上血污纵横,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那微弱的气息之下,却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种子破土般的勃勃生机。
张帆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混杂着疲惫与解脱的叹息。
他伸出颤抖的右手,隔空对着朱淋清,指尖微动。
咻。
一枚一直插在她后心要穴的金针,自行飞出,落入他的掌心。
没有了金针的支撑,朱淋清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三日。
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这间石室。
张帆没有离开过半步。他就那么靠着墙壁,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手隔空虚按,对着朱淋清的丹田。
他的天医真气早已告罄,此刻维系着两人之间联系的,是他燃烧本源挤出的最后一线生机。
这缕生机化作最温柔的涓流,小心翼翼地包裹、安抚着朱淋清体内那些新开的灵脉。它们太脆弱了,就像初生的婴儿,任何一丝过强的冲击都可能让它们再度崩毁。
而那股由蛊毒转化而来的精纯阴属性能量,则在这缕生机的引导下,被抽丝剥茧,一丝一缕地,缓缓融入那些脆弱的经脉。
这是一个比“拓荒”更需要耐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