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乐茶将打磨好的齿轮轻轻卡进怀表的机芯里,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他眯起眼睛,透过放大镜观察着齿轮的咬合情况,指尖轻轻拨动发条,测试它的运转。
“这黄铜质量不错。”乐茶用镊子夹起一片精细的齿轮,在灯光下转动着观察,“比我们之前用的那些要坚韧得多。”
老亨利从工作台对面抬起头,厚重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眼力不错。这是用铜和锌,再融合铁骨狼的骨头锻打而成的合金,我们叫它‘狼骨铜’。”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坚固耐用,就是贵得很,这一小片就值半个银币。”
乐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埋头用迷你锉刀打磨着零件边缘。锉刀与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金属碎屑像金色的粉末般簌簌落下。工作间里一时只剩下钟表滴答声和工具碰撞的轻响。
“阿茶,”老亨利突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作坊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来我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他放下手中的镊子,镜片后的眼睛直视着乐茶,“我看你识字,字也写得不错,为什么不去找个更体面的工作?教书先生,或者商会文书,总比窝在我这个小店里给老头子当学徒强。¢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乐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金属碎屑仔细扫进一个小锡盒里。他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他的目光扫过工作台上散落的工具,“我朋友都在这个城市,而且……”他拿起一个半成品的齿轮,在指间转动,“我确实很喜欢这些机械。”
“喜欢机械啊……”老亨利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陈旧的木盒,吹去上面的灰尘。
乐茶好奇地看着老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造型奇特的怀表,表盖上刻着繁复的齿轮图案。
“阿茶,”老亨利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你听说过‘机械之国’吗?”
乐茶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放下手中的工具:“不知道。我只是偶然在书店看到过几本关于齿轮机械的手稿。”他凑近了些,“机械之国……是什么地方?”
老亨利的手指轻轻抚过怀表上的纹路,叹了口气:“那是个神秘的国度。-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传说在一百年前突然崛起,用一种前所未见的力量横扫周边诸国。”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他们的城市据说全由机械驱动,连守卫都是钢铁打造的傀儡。”
乐茶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呢?”
“然后……”老亨利苦笑一声,“就在它最鼎盛的时候,一夜之间消失了。没有战争,没有灾难,就是……什么都不剩了。”他轻轻摇头,“就像被神明从地图上抹去了一样。”
乐茶的神色变得凝重:“什么都不剩?连废墟都没有?”
“只有这些。”老亨利敲了敲怀表的表盖,“钟表工艺因为贵族们的追捧得以流传下来。有人说,这是机械之国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礼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乐茶,“你对机械的天赋……让我想起了那些传说。”
作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座钟的钟摆在规律地摆动,发出“咔、咔”的声响。乐茶盯着手中的齿轮,金属表面反射的光在他眼中跳动,像是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秘密。
“咔嗒”一声,乐茶将怀表的后盖轻轻合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店铺里格外清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那是个老旧的黄铜钟,钟摆永远不急不缓地摆动着,就像老亨利的脾气一样固执又可靠。
“不说这些了,”老亨利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他摘下老花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阿茶,我当然不是怀疑你是机械之国的人。”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变得温和而好奇,“不过老头子我确实想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人?”
乐茶手中的镊子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的气质像个老练的机械师,”老亨利指了指乐茶骨节分明的手,“可这个国家里,哪有这么年轻还需要找工作的机械师?那些贵族家的少爷们,要么学魔法,要么继承家业,谁会来学修钟表?”
乐茶放下工具,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您就放心吧,”他眨了眨眼,“我就是个偏远山村出来的。小时候受了伤没法学魔法,又碰巧读过几本机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