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方家庄待着,有我在这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老姜见我没吭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抬头对我善意一笑,随后继续拔着鸡毛。
我咬了咬牙轻声低喃道:“姜伯,我是心里放不下……”
“有德啊,这人死不能复生……”老姜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用话点了我一下。
我拿着水瓢给老姜面前的水盆舀了点水,久久不语。
济南某军区办公楼内。
“市里那边关于许浪的案子已经递交到了检察院,市局的老何告诉我这个许浪不管怎么问都不开口。”秘书从书柜里拿出茶叶罐一边把茶叶适中的倒在水杯里,一边轻声说。
坐在办公椅上的李开开口回道:“意料之中的事,这个许浪是彻底没用了。给老何打个招呼,让他给检察院那边传个话。快点把这个许浪给判了。”
“没这个必要了吧?许浪肯定是死刑了。”秘书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着热水的时候皱着眉回了一句。
李开摇着头说:“许浪、楼一、方有德、张奎这四个人是我从新兵看着走到现在的,他们之间什么感情我再清楚不过。但凡有丁点办法,这个方有德都不会看着许浪就这么被判死。方有德肯定知道这个活物具体在什么地方,他现在又和孙家走的近……不能不防啊!”
“那我明白了。”秘书把泡好的茶放在李开面前,跟着又问:“缅甸那边,要不要让人找找看?”
“缅甸不是国内,官方的人不能去,不符合规矩!被发现以后,缅甸一方会怎么想?”李开吹了吹茶叶轻抿了一口茶水后,轻声说:“给那边的人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去!”
“咱……可能使唤不动他们!”秘书犹豫了片刻,轻声提醒了一句。
李开听到这话,有些烦的揉了揉额头道:“那就等段时间再说吧,我家老爷子临退之前还能往上走走,这时候不能给他添麻烦。”
“老爷子走上去以后,咱就好过点了……最起码不像是现在,干什么事都得顾忌着孙家的老政委。”秘书会心一笑道。
李开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跟着又说:“方有德和孙家不能走太近……关系牢固了,那东西肯定就落在孙家人手里了,到时候什么事都晚了。”
“……”秘书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李开,没吭声。
李开摸着茶杯思索了良久,方才说:“那条线抛出去吧……”
“现在把这条线抛出去,会不会有点早?”秘书抿着嘴轻声询问。
李开摇了摇头说:“不早了!等方有德和孙家彻底绑在一起这条线再丢出去就没用了!这条线现在丢出去,方有德和孙家的关系肯定不会那么牢固。到时候方有德只要不傻,就不会把那东西交给孙家。咱们暂时拿不到,那也不能让孙家拿到。”
“方有德手底下有些人专门查这事,我顺着他把线抛出去?”秘书听到这没再深劝,而是试探的问。
李开喝着茶眯着双眼轻嗯了一声。
以前我倒还真没发现老姜还有厨艺傍身,一道鸡块烧土豆被老姜做的色香味俱全,鸡肉不仅被烧的很烂还很劲道不失口感。
除了一道鸡块烧土豆外,老姜还拍了几根黄瓜当做是凉菜。
“这没外人,咱爷俩稍微抿一点就差不多了。”老姜看着倒酒的我,轻声安排了一句。我知道老姜不喜欢喝酒,所以给他倒的时候只是手抖了抖。
我放下酒瓶笑着说:“咱爷俩认识半年多了,还真没在一块喝过酒,下次再喝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了,稍微喝点吧。”
“进殡仪馆的时候,有想过事情会这么复杂吗?”老姜端起小巧的酒杯轻轻晃动了几下,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从部队退役下来我对安排工作这个东西不清楚,觉得部队能给安排工作就不错了,也没细想为啥会把我安排进殡仪馆!随着后面发生的事情多了,我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给弄进了局里。”
“当初你来知道你姓方以后我心里就有所怀疑,但没敢往深处问你!后来你问我要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特地把有你爷爷的照片拿了出来,当你指着你爷爷问我那是谁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数……”老姜抿了一口白酒,轻轻砸了砸舌,苦笑着摇头说:“躲了二十多年,最后还是没躲过去。这就是个命,从哪起来的就得在哪结束!”
我夹了点菜放到嘴巴里边咀嚼着边说:“我在部队的顶头上司,北京孙政委的儿子孙团长之前跟我说,是他刻意安排我进的殡仪馆,目的就是让我入局!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肯定我进殡仪馆就会入局,更想不明白让我入局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