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看到陈忘他们的马车,便急切地冲了过来,一边驱赶一边大喊道:“走,走,离开这,走,走,走远,离开这儿。”
脏兮兮的袖子挥舞着,一阵臭气袭来,直熏的几人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白震山见有人挡路,当即立在车前,待看清来人原是他们在镇子口打晕的疯子,气上心头,厉声斥责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怎么还敢来?”
疯子在白震山手中吃过苦头,也是识趣的。
此刻,他斜眼看向白震山,悻悻地躲到一边,口中念叨着:“死,都死,都该死。”
路过老镇长身边时,还特意凑近了说:“该死。”
一股臭气从口中吐出,直熏得老镇长喘不过气来。
料理了疯子,一行人总算走进了衙门。
几人安置那少女躺在后堂歇息,并嘱咐芍药细心照料。
展燕腿上有伤,也留在后堂。
其余人等听得外面吵吵嚷嚷,回到前厅观看情况,放眼望去,却见是镇民堵住衙门口,迟迟不肯散去。
道不同见状,劝道:“今日之事已了,大家各自回家吧!”
没有人动。
半晌,却见老镇长慢慢悠悠地走到鸣冤鼓前,拿起鼓槌,“咚咚咚”敲击着,口中大喊:“青天大老爷,老夫要告状。”
道不同眉头一蹙,不知这老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问道:“你要状告何人?”
老镇长走进公堂,道:“青天大老爷请上座,今日我当着众乡亲的面,状告妖女凌香。”
“你身为镇长,不能身为表率,反而带头犯法?”道不同有些生气,厉声问道。
与此同时,白震山大步跨到老镇长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拳头高高举起,虎目圆睁,瞪着这个不识好歹、倚老卖老的老斑鸠。
老镇长却并不慌张,只道:“我死无憾,可我身为镇长,就不能看着安南镇毁于我手。若众位有心,听我将话说完,再行发落不迟。”
“就由你说,我倒看看,这个小丫头片子究竟能把你们镇子怎么着?”白震山松开他,放下了拳头。
老镇长却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卷,用双手将之缓缓展开,口中道:“此卷的内容原本刻在方才山洞的石壁之上,经年累月,洞壁腐蚀,为防止遗失,才将它原样画在这羊皮卷上。”
道不同凑近过来,询问道:“老镇长,此卷所画何物?”
“安南镇近百年的历史。”
说着话,老镇长将羊皮卷展放在案上。
接下来,老镇长便按羊皮卷所描绘的内容,讲述了一段精彩诡谲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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