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下联。
这也是东莱先生为何发笑的原因。可惜,黄伦太笨,没对出来。东莱先生索性出面,给他递了一把伞作暗示。 于是黄伦脱口而出,对上了。可正是对上了,才能说明他输了,甚至比没对上更丢人。五人共伞,小人全仗大人遮。他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接了崔岘的上联,就被人家按头强行曲解意思,变成了:小人今日能不能进这个王府,全靠大人您一句话,求求大人开恩吧!经过解释,越来越多人听懂了这两个对联的含义,纷纷捧腹大笑。但笑过后,众人看向崔岘的目光里,尽是惊叹佩服。这得是多敏捷的才思,才能把对联玩的如此出神入化。相比于刚才黄伦那句‘童生考到老’,小神童的反击,既不尖锐也不刻薄,反而雅到了极致。因为人家可什么都没说。是你黄伦自己,自比‘小人’的!更让无数人侧目惊叹的是,崔岘,他才八岁啊!“好!”“小神童之名,实在名不虚传,我等佩服!”甚至连南阳王在明白这对联的含义后,也笑着看向崔岘,赞叹道:“好啊!才思敏捷,磊落端庄,不愧是陛下赞扬的小神童。”“我南阳有此神童,实在是南阳之幸!”说罢。南阳王竟将崔岘奉为座上宾,客气道:“崔公子,请。”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南阳王虽无实权,可对一稚童,是不是太过客气了些?唯有东莱先生,和李端看着这一幕,笑而不语。他们一副其乐融融的姿态,崔岘更是被当做贵宾,引荐入王府。徒留黄伦站在原地,脸色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今日这一局,他输得彻彻底底!在众人的奚落声中,黄伦再也忍不住,以袖掩面,灰溜溜离开。想来过不了多久,这场别致雅趣的对对子比试,便会传开。而试图拿小神童做垫脚石的黄伦,倒成了给人家小神童垫脚的那个!另一边。崔岘跟随南阳王,东莱、李端等一众大佬,进入南阳王府。虽然这是个‘县城王府’,但规格也比普通府宅要高太多。内部雅致大气奢华,连廊九曲,山水亭榭都极为讲究,倒也确实有几分皇家气派在。后面跟着进来的读书人们瞪直了眼,纷纷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而今日文会的主桌,就摆在王府莲池的亭榭之中。单看环境,那当真雅致之极,最适合办文会。除了环境,今日参加文会的主角,可是大梁名儒东莱先生。毫不夸张的说。在南阳这个小地方,往前推三十年,再往后推三十年,都不可能再举办一场比今日更加隆重的文会了。南阳王承接这场文会,显然是为了图个雅名。因为今日这场文会,肯定是会被记录在南阳县志里,以供后人翻阅的。所以,南阳王想玩一把大的。来到莲池旁边,南阳王并未第一时间请一众贵客去亭榭中落座,而是道:“本王早就听说,我大梁文人墨客在文会上,各显身手,舞文弄字的风采。实在好生向往,可惜一直无缘见识。”“今日,本王作为主家,想请诸位来参加一场游戏。”“诸位看到那亭榭了吗,里面准备了最名贵的酒菜瓜果,供你们享用。本王自己,厚着脸皮在里面讨个位置。除了本王之外,你们其余人,都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要去里面落座。”哗!听到这番话,众人都一片哗然,而后两眼放光。原本大家都默认,那亭子里是大佬们应该坐的位置,结果听王爷这意思,所有人都能落座?可只要脑子够聪明的人,便能琢磨出来,南阳王这番话,肯定是有条件的。果然。南阳王说完后,突然笑着看向崔岘:“崔小公子,本王刚才那番话,看似大度。实则给在场诸人都出了个大难题。”“这难题是什么,本王先不说。他们年纪大了,好面子,万一想要推辞,又不好意思,搞得双方都很尴尬。”“但你文采过人,又年纪小,所以肯定并没有这个顾虑。这个游戏,我想先请你参加,只要你参加了,他们就抹不开面子拒绝,就都得参加了。”不得不说,这位王爷说话倒是风趣幽默。虽是邀请崔岘,但也给他留了拒绝的余地:你年纪小,没有顾虑,所以即使拒绝了也无碍。众人纷纷看向崔岘。崔岘含笑道:“那王爷能否说明白,这究竟是何游戏?”在众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中,南阳王哈哈一笑,说道:“联句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