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杨天宇不能说话就是在消除喉咙的诅咒。
汪达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是属于杨天宇的:“杨天宇,难道你在治疗时,嗓音被治坏了吗。因为听上去不像个男人。”
太柔和了。
杨天宇放下面包:“很抱歉,一直以来都在隐瞒你们。我之所以不是你们想象的声音,是因为我从来都不是男性,我和瑞文西斯、季阿娜的性别一样,是女性。”
女性?!
嘴巴里残存的番石榴果酱的味道在汪达嘴中扩散,酸味和甜味异常浓郁。
所以说,杨天宇一直都是女生?!
那她为什么要用男性的身份与大家相处……
屋子里,只有汪达、麋鹿、傅尔哈、安图和阿列克吉对杨天宇并非男性这事感到震惊。
阿列克吉看杨天宇长得矮,起先总是以为她是一名天赋异禀的战士,年龄还比他小。
不过令阿列克吉震惊的是另一件事:世界上那么多叙事诗里,一个女性对外宣称自己是男性的真实原因往往是被迫的。
难道她遭受到了什么不可抗力必须隐瞒自己的性别吗。
面对好几道探究怀疑的目光,杨天宇没有显得多么慌乱,倒是身边的二十四看上去更为着急。
二十四比杨天宇本人更在乎她的风评。
傅尔哈不理解,他的手撑在桌子上:“小姑娘,为什么你在组织里登记的资料显示你是男人?我们之前以为你和我们一样都是男人。”
杨天宇抿嘴。
这是李时雨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为难。
看来是个难以说出口的原因。
见状,搞得好像自己人家欺负了小姑娘一样,傅尔哈赶紧挥手:“不用了,小姑娘,如果不想说就不说吧。没事,之后我们就当你是小女孩了,如果之前我对你有什么冒犯,我先给你说声对不起。”
杨天宇缓缓摇头:“没事,你们几位比我之前认识的男性更像个正常人。傅尔哈,其实我的父亲和你年龄差不多,但他和你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在乎自己的女儿。”
坏了!
自己让杨天宇想到曾经的伤心事了。
傅尔哈无措地看向安图,试图寻求他的帮助。可他忽略了,安图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能给傅尔哈提供经验,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麋鹿逐渐接受现实,点点头,更新他脑中对杨天宇的认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大事。
思考了很久的汪达提问:“所以,杨天宇。前年我们在海拉尔的旅馆见面时,你就向我们隐瞒真实性别,一直到现在吗。”
李时雨没听出汪达这句话的任何语气转折,词句的组成有刻薄质问的感觉,让他敏锐察觉这不是汪达平时说话习惯。
意识到这点的还有乐伊思歌德。
她终于合上书,观察饭桌这边的情况。
杨天宇点头:“是的。我一直在隐瞒你们。”
果然。
昨晚预料最坏情况还是出现了。
汪达厌恶那些与人交往时不真诚的人,现在他对杨天宇产生了信任危机。
汪达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捏紧,又松开,面包被压了好几个褶。
坐在他右手边的瑞文西斯感受到汪达周身散发着不能轻易靠近的气场,他埋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汪达?”季阿娜举杯提醒他,“记得喝牛奶,一会儿就凉了。”
这句话是事实,引导汪达往其他方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