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聚焦在那开始遍布蛛网般裂纹的面具。

咔嚓咔嚓。

眨眼间遍布整张面具，而后……

如雨点下落。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

熟悉的脸上有如瓷器破碎般的裂纹，让人不免动容，疲惫，解脱，两种本该在各自时间出现的意交织在他的脸上。

破碎，甚至能让人恐惧的脸，那仿佛一碰就要崩塌的瓷器。

白厄，亦或者是……

卡厄斯兰那。

那张脸大家再熟悉不过，但他带着的气质却是所有人都未曾在其主人上见过的。

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揪心的表情。

“呵呵，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轻松的时候了。”黑厄呵呵一笑，缓缓环顾一圈，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倒映在他眼中。

看到阿格莱雅等人时他高兴，怀念。

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三月七等人时他的眼中浮现欣喜。

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轮回这么多次，他的意识已不再清晰，只有名为执念的存在吊着一颗心，驱使着他继续朝前，永不停歇。

但在这个轮回见到了这么多不属于翁法罗斯的人后，他明白。

这操蛋的轮回是时候结束了。

“你。”白厄缓缓上前，张开嘴，所有话语最终都融汇成一句。

“轮回进行了多少次？”

“三千三百五十五万三百三十六次，我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数字。”

释怀的黑厄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令人震惊的数字。

但他没有让这份震惊持续下去，而是看向白厄，凌然道：“现在，杀死我。”

！！

这句话让人失语，风堇想说话但被赛飞儿拉住，三月七想发言却被丹恒拦下。

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仪式，唯有卡厄斯兰那能进行的仪式。

没有犹豫，白厄高高举起那把名为‘侵晨’的宝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当这一剑刺入，黑厄那支离破碎的身躯终于得到释放。

他看向立在一旁无言的星。

“谢谢你，搭档。”

看向黄金裔。

“大家，翁法罗斯的黎明即将到来。”

看向三月七他们。

“感激你们的到来。”

最后，他看向风堇，嗫嚅着，化作一句。

“抱歉，温柔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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