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给孟西楼吹嘘,“乌菲兹美术馆几乎是所有游客的必来打卡点,这里汇聚了文艺复兴时期最高的绘画艺术,我自己没事也喜欢就来这陶冶情操。”
等买了票,刚踏入馆内,慕知意立马意识到刚刚的话说早了,她怎么给忘了,馆内的名画雕塑,多为……裸体。
作为美术生,人体构造她很早就吃透了,在佛罗伦萨学习的这两年,裸体模特也画过不少,但面对孟西洲,她生平第一次生出了难为情。
其实馆内名画雕饰不少,也并非都不着衣缕,只是正巧他们进来的厅是一组古希腊雕塑,这些雕塑展示了线条与力量的美,男性特征也细节分明。
相较慕知意的尴尬,孟西洲倒是处变不惊,目光只淡淡停留了几秒,便转头看向慕知意,“创作这类型的作品,一般是写生还是临摹?”
“啊?”慕知意瞟了一眼眼前的男性裸体雕塑,不知怎得突然有些底气不足,“别人我不知道,我…一般写生比较多。”
孟西洲听罢,又撩眼看向雕塑。
慕知意怔了怔,刚刚她是出现幻觉了吗?怎么感觉孟西洲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视线一首停留在这群雕塑的男性特征上。
眼看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慕知意谨小慎微地指了指隔壁的展厅回廊,“我…我们去那边看看?”说罢自行往前面带路。
孟西洲这才淡淡收回视线,慢慢跟上她的步伐。
馆内陈列的名画作品有很多,每停留一处,慕知意都会简单介绍一下画作的时代背景,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馆内画作数量不少,她每一幅都能说出处,显然是对绘画下足的功夫。
孟西洲自始都不发一言,但只要慕知意开口,他都会微微倾侧肩膀,连头带身体稍稍向她倾斜。
慕知意全然无察,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到了画作《维纳斯的诞生时》,突然就哑巴了。
孟西洲偏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微微有些困惑,似乎不理解好好的解说工作怎么突然就终止了。
慕知意舔了舔嘴角,这一条长廊的画,不是体态丰盈的贵族裸女,就是古希腊不着寸缕的女神,这让她怎么说?
于是,她又开始摆烂,“我刚刚说了一路现在嗓子都冒烟了,这些画你就静静欣赏,有时候作者想表达的东西就藏在画里,别人解说出来反而失去了韵味。”
孟西洲思忖了片刻,目光转向画中的裸女。
西方的艺术美学与东方完全不同,东方讲究的是含蓄地古典美,传统文化中性是不可以在公众场合大肆宣扬的。但西方美学则恰恰相反,许多画家喜欢用裸体去表达人类原始的欲望,所以在很多西方画作中,会有不少私密暴露的细节。
这原本也没什么,但孟西洲的眼神过于专注,一时让慕知意起了别扭的情绪,要不是他目光太过澄净,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了画作里的女人。
“好看吗?”
孟西洲侧过头,表情困惑,“什么?”
慕知意指了指贝壳里的半身赤裸的维纳斯。
孟西洲抿首了嘴角,“不好看。”
慕知意嘴角微微上扬,两只甜甜的梨涡若隐若现。欣喜过后,她内心又突然涌上一丝警惕,她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明明只是一幅画而己。
未免自己的情绪太外露了,慕知意又刻意压下嘴角,“不好看你还看那么久?”
孟西洲盯着她嘴角消失的梨涡,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不看久一点,怎么能确定是真的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