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厚重严实。
人们拖着行李箱快步在航站楼间穿梭,从噜噜作响的箱轮到此起彼伏的播报音——
这里,从白天到黑夜,处处都写满了“归心似箭”。
花祈夏,谢共秋,陈聆枫和白鸥正在柜台办理托运,赵玫和花明宇排在后面,夫妻俩边掏口袋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立在安检口的乔星灿奇怪道:“为什么不直接走vip?”
抱着手臂的盛修冷冷看过去,又挨个目光审视面前几个甩都甩不掉的家伙,语气不善:
“难道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吗。”
“嗯?”
痞气十足的家伙一脸“你这算什么问题”的表情,他左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一条腿微屈着,鞋跟碾在地上懒散地转,“过年么不是。”
盛修一字一顿重复:“过,年?”
旁边的乔星灿默默移开眼睛,抬手摸了摸鼻尖,半晌,轻声咕哝:“反,反正我过年也没处去……人多热闹么。·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燕度摊手:“加一。”
“……”
盛修欲言又止。
最后,他看向那个正在听黎胜南解释登机牌的外国男人,眼里的情绪更为复杂起来。
“闻人呢。”
燕度答:“他年前有会,说是过两天看情况。”
“你们——”
盛修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他手从风衣口袋里伸出来,听着旁边hadrian一口一个“amazing!”“wow!”地感叹,最后低头捏了下眉心,叹气——
“……先说好,我们老家可没五星级宾馆。”
“谁要住宾馆。”
乔星灿嗤之以鼻。
比起某些人只为追随女孩和她待在一起,更年轻的乔星灿除此之外同样期待这次出游,他眼睛明亮,这样的经历对一个少年人来说本身就是新奇有趣的。
“住宾馆?”
办完手续的花祈夏和父母一起走回来,恰巧听见几个男生的对话。
盛修接过花明宇肩上背的旅行包,后者问:“谁啊,谁要住宾馆啊?不上家住呢?咱家里整得亮堂儿的,枕头褥子新换的,那咱讲话了,不比那宾馆强多~了。”
燕度“嘿嘿”乐:“叔啊,放心吧,我们说着玩儿呢,没人住宾馆。”
他说着看了花祈夏一眼,黑眸里温存闪烁,又笑道:“早就听祈夏说她爷爷奶奶做饭好吃,这回我们不得厚着脸皮上家里蹭几天饭不是,您甭嫌我们烦就成。”
燕度敞亮大方,最对花明宇这个北方汉子的口味,他“哎”一声,大拇指点着燕度,相当赞许:
“这话对,我跟你们说啊孩子,到地方那就跟到自家一样,你们客气我还得跟你们急眼呢,都听到没有?”
几个在业内身高价贵的人乖乖点头。
“——噗嗤。”
花祈夏看着一行人排排站乖巧应声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趴在黎胜南肩头笑了,“哈哈哈……”
“笑什么。”
盛修和她站在一起,伸手捏了捏她温烫的耳尖,低声咬牙:“干嘛,让他们跟着去就这么高兴?”
女孩挥手“去去去”,嫌弃地拍开盛修的手,送给盛修一个鄙夷的眼神。
黎胜南眨眨眼:“夏夏,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在抽筋吗。”
“不。”
花祈夏捂心口:“……我这是被某位傲娇的口嫌体正直深表遗憾——嗷!!”话音未落,脑袋上挨了一个熟悉的爆栗。
她龇牙咧嘴揉着脑袋,“肇事者”已经施施然转身走向了值机柜台。
花祈夏:“……”
摇摇头,仰天长叹。
唉……
要是某人真的不想让他们跟着去,昨天晚上又何必打电话给她雪城老家的叔叔,请他帮忙多准备几套新被褥呢?
很好,很傲娇。
——
——
从花祈夏家到雪城需要坐三个小时的飞机。
到达机场后还需要再转乘一个多小时的汽车,上高速转国道,才能抵达那方坐落在偏远山林外的北方村镇。
一下飞机,一行人就亲身体验到了真正的“严冬”。
除了花祈夏一家和户外经验丰富的燕度外,其他所有人一出机场就被直接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