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蛊巢中的三大帝蛊和那神秘蛊虫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在拓跋烈第一次被血脉中的诅咒控制之时,他就注定无法再踏进那里半步。
所以他需要白芷,因为他是他在那么多年淬体试验中唯一活着的且拥有紫庸血脉的人。
而白芷想要摧毁蛊巢,便也必须进入那里,所以他也必须经历那残忍却又不得不忍受的淬体。
可祁殇为白芷把脉时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白芷的身体早已脆弱不堪,他如今看上去安然无恙,不过是因为那强行灌入的庞大内力,和拓跋烈那天紫晶赤练王蛇的毒液以毒攻毒勉强支撑造成的假象。
祁殇不得不怀疑,白芷若以这样的身体去承受接下来的淬体,他或许会死在那里。
除非,有长生蛊为他疗伤吊命,可长生蛊本就在那蛊巢之中。
“什么淬体?”
苗齐白了解的巫蛊甚少,大多都是曾经从祁殇的手札中看到过,但那也不过是浅显的东西,像涉及到紫庸皇室和那雪山山脉之上的巫蛊他便从未听闻,也未曾从那手札中看到过只言片语。
但他瞧着夏清和祁殇的脸色,直觉那淬体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看向白芷的目光更显担忧与心疼。
白芷如今对这些都没有记忆,但即便是有,早在他决定回到紫庸时他便已经能够坦然面对。
而失忆后的他更不会去担忧那些,他只担心自己的记忆恢复不了,唯恐在做那些危险的事回不来之时,他仍旧记不清他所爱之人的音容笑貌。
他不过沉默一瞬,便转眸看向夏清,“可有法子将拓跋烈拖些时日?”
“只怕是难。”夏清摇摇头,“殿下如今回王城,为的便是送你去东宫淬体,若非那日殷录半道拦了马车,只怕如今你已身在暗室,那时我们才是真正的束手无策。”
此事的确有些难办,不过祁殇想到了昨夜收到的另一则消息,那双幽深的紫瞳在白芷身上停留了一瞬,说道,“或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