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往日一样目的明确,杨舒屹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好搂着他的脖颈问他:“衣服都脱了,不冷啊?”室内空调调到25度,梁文开这样很容易着凉。
“不冷,不信你摸摸。”他拽着她的那只手覆到他的胸口,试图证明他真的不冷。然而这个没有多少旖旎的寻常动作,却因为掌下的皮肤光裸,而突然变了味道。
肌肤相贴,杨舒屹自然也感受到掌心下的心跳不寻常的加速,猜测到这人喝下去的酒精滋生出一些少儿不宜的情愫。
果不其然,下一秒,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珠就开始沿着光滑的人体曲线一点一点地下滑。那只攥着她的手也没闲着,带着她往下,触过他坚实的小腹。
掌下分明的触感太好,她不由得珍惜地流连起来,她深知要在繁忙的工作中保持身上的锻炼痕迹有多难。
隔着真丝睡裙,他重重地咬了咬尖端,如愿听见她的嘤咛声,更卖力地将那一片布料打湿出花朵般的痕迹。
她望着胸前匍匐的发旋,不由得恶从心起,指腹顺着肌肤往下,去搔刮迅速鼓胀的裤料。
犹如过电那般,身上那人敏感地颤了一下,连带着齿尖的力量加重,激得她也难耐地扬起了脖颈。
她终于被重重地按倒,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两只脚踝被蛮力一拽,裙子也因为这番动作自然堆积至腰间。
……
喷薄出的灼热气息终于慢慢平复的时候,他轻轻在她唇角吻了吻,喉结滚动,望向她的眼神还覆盖着一层愉悦过后尚未散去的雨雾,声音轻佻又莫名郑重:“屹屹,结婚吧!我会对你好的!”
困倦在放松后迟缓地爬上神经,又被这样沉重的话题驱散,她假意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一样地窝在他的肩头,朝他的锁骨吹气:“对我好就先去给我倒杯水。”
温热的身躯抽离,空调打出的凉意一寸一寸地爬上毛孔。背道而驰的两张面孔的唇角不约而同地耷拉下来,无形的隔阂再次如栅栏般竖起,仿佛刚才那样亲昵炙热的温存是一场午夜时分的旎梦。
但当梁文开拎着矿泉水回来的时候,两人的面上都恢复了惯常的神色。
他拧开瓶盖递给她,随手替她整理因为汗意黏连在脸上的发丝:“喝慢点。”
杨舒屹本来就没有那么渴,喝了小半就将瓶子还给他,起身走向洗手间。他将瓶中剩余的水一饮而尽,随手将瓶子扔在地上,再次拧开了洗手间的门。
冷冻过的矿泉水瓶上横七竖八地布满着他们的手印,像是难舍难分,又像是若即若离。
次日,杨舒屹难得睡到了九点半。
等她差不多拾掇好自己的时候,梁文开也终于醒来。他坐在床上盯着那道窈窕的背影,这才想起来她这次到来的原因:“你去你舅舅那里?”
“对。”之前已经编造了舅舅找她有事的谎言,杨舒屹现下也不好推翻,“我给你买了肠粉和豆浆,放在桌面上。”
“好,要我送你吗?”
“不用,你快洗漱吃早餐吧!”
“嗯嗯。”梁文开若有所思地下床。肠粉冷了并不好吃,他对食物挑剔得很,平时她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今天大概是出于愧疚或者其他心理,她还是特地给他叫了份外卖。
为什么是外卖而不是亲自下楼去买?因为杨舒屹似乎就是互联网中所说的那类“服美役”的那类人,她绝对不可能穿着睡衣邋里邋遢地下楼买早餐。
一早收到这样罕见的关怀他并不怎么开心,但是趿拉着拖鞋走到洗手间,发现昨晚被他乱甩的衣服已经规规矩矩地放在洗衣篓里的时候,那颗起了褶皱的心脏还是被这些微小的细节熨平了。
杨舒屹和他是同类,一样讨厌做家务,只不过他的程度更夸张一点,属于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甩手掌柜。他前女友曾经做过一个测试,往卧室床头地板上扔了一包纸,并交代钟点工不要动那包纸,结果她出差一周后回来,那包纸仍然处在原地,气得她吹胡子瞪眼的。
生活习惯很坏的他,自然和谁生活都会产生龃龉,哪怕是同样懈怠家务的杨舒屹也不例外。她有意无意地吐槽过很多次关于他洗过澡后的浴室别人没办法用,他总是在家乱扔东西的坏习惯,但是都被他用钟点工会解决,不用她处理的态度糊弄过去了。
杨舒屹不爱干家务,心也足够宽,既然有人会处理那她非必要绝不沾手,直接视那些堆积的家务如无物。
但,人大概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前女友追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