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竟然是打着水利旗号,搜刮当地民脂民膏,所运之物却是变卖给富商。”
涂一乐依然面不改色。
而小皇帝也不急于开口。
片刻过后,武子焕稳步上前:
“摄政王,对这些,你作何解释?”
涂一乐轻抬眼皮,下巴微微上扬,侧头看向武子焕:
“何意?”
“工部侍郎范熬,擅自签发手令,致使各地民不聊生。”
武子焕极为得意。
而涂一乐依然面不改色,表情越发疑惑起来:
“嘶,为何要本王解释?”
“王爷要狡辩?范熬可是你的人。”
涂一乐满脸错愕表情,随即猛然站起身来:
“将军,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范熬乃是朝廷命官,工部侍郎职,全面负责水利工程之事。他乃是大奉的百姓、皇上的臣子,从何说起是本王的人?”
武子焕脸色一沉,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太过着急,竟然被涂一乐抓了个正着。
朝臣们缓缓将目光移向武子焕,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小皇帝亦是默不作声,全然看不出喜怒。
武子焕思索片刻,终于缓过神来:
“摄政王掌握一应朝政,可过问一切,侍郎自然算得王爷下属。”
“嗯,行。这个说辞,本王勉强接受。”
“既然如此,那便捉拿范熬。”
武子焕说完,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将军好是威风。”涂一乐缓缓开口:“武氏刚刚立下大功,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吧?”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臣子有罪,还不能抓了?王爷要袒护不成?”
“范熬忙于水利,正是关键时刻。单凭红口白牙便要捉拿朝廷侍郎?将军好大的官威啊。”
“捉拿的运送队伍,已经供认不讳,更有运送的石料木材。这便是铁证。”
“既然有铁证,理应如何处置?”
“抓人便是。”
涂一乐轻蔑笑了起来。
而一众朝臣见状,纷纷随之一同大笑。
“那你说,理应如何?”
武子焕恼怒不已,高声质问。
涂一乐缓缓坐下,极为轻蔑模样,并不去迎合回答。
许弘上前两步:
“将军想必对律法并不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