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海无风与吕晨婉所修是契约道,正是海慕滨世代相传的道法,而江南岸所修却是水之力,林一心所修却是木之力。这就要说起大贤者夫妇,大贤者夫妇虽然执掌海慕滨,可他们的道法却很特殊,分别是融合了水之力与契约道的川泽之力和融合了木之力与契约道的林木之力。自然而然,大贤者夫妇不但精通契约道,而且大贤者早已掌握净水之力,大贤者夫人也早已掌握原木之力,这也是“林川门”名字的由来。
四位英才见过了众前辈,东方昭问:“无风,怎不见方晚、方灿?”
海无风回道:“回城主,六师妹和七师弟一月前出游九牧,还未归来。”这也是林川门四位英才来时,只将若雪、夕然留下的九只白鹤带来七只的原因,留下的两只是留给随时可能回来的方晚、方灿。
“原来如此。”
正说之际,忽听一声“不好了”由远及近,声音与人,前后脚扑进帐中,众人一看,急闯入帐之人原是梁征。
梁征正待开口禀事,梁涓一声呵斥:“退出去,禀过再进!”
真人望着悻悻退出的梁征,劝梁涓道:“梁城主,何必求全责备?”
众城主也都道:“令郎定是要说天魔之事,无须怪罪。”
“诸位看几十位晚辈,哪个像他一样冒冒失失?幸好我们只是议事,若是在为人疗伤,岂不出事。”梁涓所说虽是事实,可更重要的是这个儿子越来越不上进。十几年前,梁城主令胡诚、原正道、梁征三人治理育芳郡,开始几年,梁征还时不时回良穆都禀报郡内事宜、请教土之力,可自从天魔降临后,次数便大幅减少,尤其是这三年,竟然一次也没来过。梁城主以为儿子的土之力修为已经不需他的指点,可昨日对战花天魔时,他很是留意到,梁征的土之力竟已比不上梁执,这让做父亲的怎不气愤?因此要杀杀儿子的锐气。
梁征退出帐去,稳了稳头上玉冠,禀道:“晚辈梁征有要事要禀。”
梁涓道:“进来。”见他进来,瞪了儿子一眼,才问:“何事惊慌?”
“有个天魔乘飞龙望西北而去,必是回搬援兵去了!若尘属天魔增援至此,再加本有的天魔,只凭我们必定不能稳守到尘埃热浪消散的那天。”
众人对望一眼,不好断言。
梁涓忙道:“征儿,不可妄言!天魔一直担心后院起火,如今九牧虽有大半势力已在冰目原,可还有两城人马在原睦邑,天魔怎敢倾巢而动,置天魔域于不顾?”
“如果我是天魔……”说了这句,梁征忙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天魔,才不会有这个担忧。”
“说说原因。”
“一,就算尘属天魔来到冰目原,魔域还有天魔尊与三个护法坐镇,而不是倾巢而动。”
景胜美道:“按我们的推测,天魔尊和三位护法本就有伤,三位护法又驱赶尘埃,绝不能发挥本有的实力。”
“就算他们只是等同于四个使者,可还有上万天魔喽啰,原睦邑、雨幕府两城人马能够取胜吗?依我看,大概也会陷入僵持。”
东方昭道:“倒也有这个可能。”
南宫恒问:“那二呢?”
“二,如果原睦邑、雨幕府置九牧的西北屏障于不顾,不来驰援冰目原,冰目原必然会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到时,不管两城人马去天魔域是否有所斩获,势必会孤悬于九牧之外,是与整个九牧作对,他们怎敢冒这样之大不韪?”
梁二公子“血流成河”、“尸堆如山”的用词让众人尤其是让冷北穆、陈灵玉等冰雪门人心中不适,梁涓不能不善后,忙道:“如果我们能坚持到尘埃消散,赶走天魔、取得胜利便指日可待,可天魔必定会全力以赴,要坚持到尘埃消散,还要尽可能不产生伤亡,这的确不容易。”
景胜美、四玄门四位门主、御兽门五位老师闻言喜悦,心中称赞,冷北穆、陈灵玉心头也舒坦不少,冷北穆道:“尘埃热浪之中,我消魔长,梁公子之言也有可能。”
真人顺势问:“梁贤侄,你有什么想法,但说不妨。”
“真人几日来消耗不小,不好用出‘双笙共鸣阵法’,可今日海师兄已然来到,不如让他以‘龙象化形契约’激发双笙共鸣阵法,告知原城主、郁城主,让他们立刻率众赶来冰目原。”
真人道:“这或许是一个办法,可有一点不能不虑。”
“嗯?哪一点?”梁征颇为意外。
“若是尘属天魔去